“有劳都尉龙且、都尉钟离眛臂助都尉项羽。”
龙且和钟离眛笑着拱手一礼,各率一千骑士跟随于项羽身侧,随项羽一同向刘季发起冲锋。刘季摸着胡须啧声道:“敌将分明是没把本将放在眼里啊!”
“左右两部外扩一里,前部转为中部,中部亲兵转为前部,就地列阵!”
刘季依旧选择了他最常用的方法,把指挥部扎在最前线!
五千名刘季的主将亲兵和军中悍将被刘季一股脑抽了出来,集合全部精锐囤兵于一线!
刘季更是亲临一线,目测着敌我两方之间的距离,断声喝令:“弩兵列阵三番,标高三,抛射一轮后转平射!”
眼见箭雨凌空,项羽当即喝令:“抵近持盾!”
三千骑士当即互相靠拢,其中背负方盾的骑士赶忙翻出背后盾牌高举过头,为自己和身侧袍泽挡住从天而降的箭矢。
但当第二轮弩矢平射而来时,骑士们手中盾牌却没了用武之地!
因为刘季竟是没有让弩兵们起身射击,反倒是令弩兵半跪在地平射弩矢!
这就导致秦军所发弩矢不曾对准马上骑士,反倒是对准了项羽部的战马!
项羽心头一凛,当即喝令:“散阵!”
呼喝间,项羽已经下探长戟,挡下了所有袭向他胯下战马的弩矢。
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项羽,能用枪戟挡住弩矢的人,终究少之又少。
“吁?!!”
项羽身后,战马悲鸣!
百余匹冲在最前面的战马发出不甘的悲鸣、踉跄倒地,同时也甩出了背上骑士。
“白驹!停!”
“给吾跃过去啊!”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祖兄弟躺在自己面前,而你胯下战马即将将自己的父祖兄弟踩成肉糜,你会怎么做大量将士,尤其是项氏子弟在第一时间便选择纵马跳跃亦或是勒马减速。
但他们是避让了,他们后方的袍泽却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相撞,在所难免!
刘季见状断声喝令:“前部给乃公继续平射!中部漫射!”
“前部枪兵上前列坚阵,据守!”
平射的打击面和打击力度都远低于漫射,在同一时间更是只能有一排弩兵发起进攻。
但突然放低的射线却在此刻取得了奇效。
一匹匹战马中箭落马,连环追尾,就此爆发!
项羽赶忙回头,便见他的一名族弟躺在地上,而项庄胯下战马的马蹄已经悬在了那名族弟的上方,即将踏下!
项庄脸上满是惊恐,左手使劲拉着缰绳勒马后退,但另一名项氏族人的战马却即将撞上项庄的战马!不忍再看,项羽将目光重新投向刘季,嘶声怒喝:“沙场之上,怎容私情?”
“不准减速!不准跃马!”
“踏,就踏过去!”
“所有落马族人立刻避让后撤,回返中军。”
“余者全速冲锋!”
“用敌军的鲜血为族人们报仇雪恨!”
仅只是片刻遭遇,项羽族人所承受的伤亡竟已超过了项羽冲击韩信军阵四天伤亡的总和!
那些战死的人不是普通的将士,都是项羽的亲朋好友、兄弟祖孙啊!
项羽岂能不怒?!
四枚瞳孔尽数血染,项羽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嘶声怒吼:“破阵!”
刘季亲自站在前部中段,同声大喝:“阻敌!”
长戟向着枪林横扫而出,一戟便荡开了面前长枪。
项他、项冠二人正要故技重施趁虚上前,刘季已经断喝:“斩将!”
藏身于枪林之中的刘榷突然暴起,手中长枪以极快的速度刺向项羽。
项他、项冠二人手中长枪慌忙偏转格挡,口中惊呼:“贼子尔敢?!”
项羽怒目圆瞪,手中长戟后发先至,戟尖正中刘榷手中枪尖!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