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长叹,胡亥却是重重松了口气。
而后群臣便听扶苏继续说道:“杀,也该是由朕亲自杀!”
君与臣之间理应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厚壁障。
谋求太子之位的世民不愿假他人之手去杀死太子李建成,他不会去赌剑刃染过太子鲜血的将士们能否毫无心理压力的再杀死另一名太子。
身为皇帝的扶苏也不愿假他人之手去杀死伪皇帝胡亥,他不会去赌剑刃染过皇帝鲜血的将士们能否毫无心理压力的再杀死另一位皇帝一一哪怕今日所杀只是伪皇帝。
胡亥:!!!
扶苏手中硬弓突然套上了胡亥的脖颈。
没等胡亥回过神来,扶苏的膝盖已经如曾经的李元吉般猛然前冲,压着胡亥扑倒在地。
而扶苏手中弓弦,正死死卡在胡亥的脖颈之中!
胡亥张口想要哀求,却已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急促的气流声:“嗬~嗬”
扶苏沉声道:“季弟乃是朕之弟,朕不忍杀弟,更不愿让父皇见大秦皇室子弟手足相残。”“然,弟所行大逆不道、所举害民无数,皇天厚土共弃之!岂能得活?”
“放心,朕会予季弟该有的体面,不加刀斧于季弟之身!”
胡亥奋力挣扎,内心悲鸣。
刀斧不加身,合着就是用弓弦勒死朕?
汝还不如一剑给朕个痛快!
扶苏突然反握硬弓,而后猛然旋转一圈,原本只是勒住一半脖子的弓弦便缠满了胡亥的脖颈,并在弓弦的拉力之下收紧,压迫着胡亥的气管和血管。
只是数息时间,胡亥的皮肤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嗬!嗬!”
胡亥的呼吸声愈发短促,充血的双眼仰视扶苏,眼中充满哀求。
扶苏轻声道:“放松,很快就不痛了。”
“父皇尚未走远,想来现在还在黄泉等着季弟。”
“季弟大可趁此机会先想一想,稍后该如何向父皇解释。”
扶苏的话语又如匕首般刺向胡亥的心脏。
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后,汝该如何面对父皇!
胡亥眼中流出两行泪水,挣扎的愈发激烈,却被扶苏的膝盖尽数镇压。
弓弦一圈又一圈的收紧,胡亥彻底无法呼吸,大脑也失去了鲜血供应。
三十余息后,胡亥双手终于无力的坠落在地,身躯肌肉也彻底放松,再无挣扎之力!
扶苏见状心中了然。
难怪元吉以弓弦勒朕脖颈许久,却未能夺朕性命。
原来以弓弦勒脖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才能让人昏死过去!
只可惜,朕已知此术,元吉却早已葬身于尉迟敬德箭下。
扶苏看着胡亥的后背,脑海中却浮现出李元吉的面容。
若论卖相,胡亥比之李元吉更胜不止一筹。
但若论对社稷的破坏力,一百个李元吉也比不上一个胡亥!
饶是胡亥已经昏迷过去,扶苏依旧双手转动弓柄、收紧弓弦。
“咔嚓~”
骨裂之声传入扶苏耳中,表明胡亥的颈骨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破碎断裂!
扶苏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季弟,慢行。”
杀弟,果真让人心情愉悦!
杀弟之时无需再弑一名身为太子的兄长,更是让人没有痛苦、只有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