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等人就往外拖。
赵洋挣扎着怒斥:“还寡人?”
“汝有何资格称孤道募?”
“汝与寡人唯一有所关联之处,只在于汝全族仅剩汝一人,是实实在在的孤寡!”
“汝的族人亲眷现在都在黄泉盯着汝呢!”
“如今吾便在讥汝,来!”
“杀了吾!汝杀啊!”
赵洋的喝骂声渐渐飘远。
但寂静无声的郡衙却让赵洋那已经远去的声音依旧清晰。
胡亥双手攥着袖子,暗暗为赵洋加油喝彩。
“呼~”吐出一口浊气,赵佗强压下心头愤怒,冷声喝令:“取坤舆图!”
一卷坤舆图被展开在赵佗面前。
看着坤舆图上的标注,赵佗沉声开口:“今象、桂林、南海、闽中、庐江、九江这六郡之地尽已在我军手中。”
“合南海大营并各路勤王忠臣,我军已拥兵四十万。”
“据斥候探禀,贼子扶苏发兵十万东进,以上卿章邯为将,向东海方向进发。”
“贼子扶苏亲率兵马二十五万南下,现已至陈郡西北。”
“真人欲从速破敌,诸位将军可有良谏?”
赵洋没有死在赵佗剑下,但赵洋却让赵佗杀死李斯、架空胡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此刻的赵佗心中唯有浓浓怒火和偏执。
赢政能篡周立秦,他赵佗凭什么不能!
他要用右手的剑和左手的玺告诉所有人,他才是天命所归。
他要让故乡那些污蔑他、讥讽他的父老乡亲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宽恕。
他已经迫不及待!
吕鱼体察着赵佗的心思笑道:“贼军来势汹汹,若是贼不分兵,此战尤艰。”
“但贼军却是未临战便兵分两路,自断臂膀。”
“今四十万对二十五万,优势尽在我军!”
“由此亦可见,那大河之战不过只是贼子扶苏为邀虚名而编造的谎言而已。”
吕鱼拱手一礼道:“末将谏,我军主力即刻沿颖水北上巨阳(今阜阳附近)!”
“虽然巨阳的坚城宫殿皆已被秦拆除,然,巨阳位于颍水之东南,有颍水、泉水(河)在此地交汇,实乃天赐凭依。”
“此地周边生民十数万,我军大可于敌军未至之前先就地征民修筑防线。”
“于此地与秦大战一场,阵斩贼子扶苏!”
“只要贼子扶苏所部被大破,哪怕未能斩贼子扶苏,贼子扶苏也再难成势,天下人将皆知大势在于陛下‖”
虽然胡亥麾下的四十万大军有些水分,但其中三十万大军都是岭南大营精兵,又有数万是各地戍卫兵团,只有少许来投义士和贼匪而已。
四十万对二十五万,胡亥方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在吕鱼看来,就该牢牢抓住这个扶苏脑子犯浑的机会,一战打垮扶苏主力、削弱扶苏威望甚至是砍了扶苏的脑袋。
如此一来,在下雪之前他们就能奉胡亥回咸阳登基。
赵佗就要点头,项梁却突然开口:“未将斗胆直言,虽然扶苏才是贼子,但贼子扶苏却尤善伪装,曾证骗始皇帝得太子位,更还抢占了咸阳,以至于天下人皆误以为贼子扶苏才是正统。”
“但真相经不起时间考验,正统亦然。”
“此战拖延的越久,万民便越会质疑扶苏的正统性,扶苏的威望也会越低。”
“此消彼长之下,支持陛下的忠诚义士也会越来越多。”
“是故,末将以为急于速战速决的合该是扶苏,我军却该徐徐图之。”
赵佗心中急躁,面上却是不显,反而笑问:“项侯可有破敌良策?”
项梁上前,捡起一根木棍指向坤舆图道:“末将祖、父皆常与秦交战。”
“据祖、父经验,秦军更偏爱以点破面,奇袭要害,尤其喜欢攻敌都城!”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