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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枚玉玺只是皇帝行权的工具、证明胡亥才是二世皇帝的证据而已。
何必为这枚玉玺本身而激动如此?
李斯沉声提醒:“赵县令,此乃陛下玉玺!”
赵佗目光迷离的说:“朕知之矣!”
李斯:!
李斯伸出右手,肃声道:“既然赵县令已确认无误,赵县令便理应将玉玺交还本相!”
赵佗的美梦被李斯接连两声“赵县令’所击碎。
赵佗眼中迷醉和狂傲渐渐消散,不得不以慢到近乎于相对静止的速度将玉玺还给李斯。
当李斯从赵佗手中抢走玉玺,赵佗眼中更是涌出浓浓不舍,右手下意识的要攥紧玉玺不准李斯拿走。好在赵佗还有几分理智,最终遏制住了当场夺回玉玺的冲动,但赵佗的双眼却已是一片血红!迅速将玉玺重新揣回怀中,李斯笑而发问:“现在,赵县令以为谁是皇帝,谁是逆贼?”
赵佗将满满一爵酒尽数倒入喉中,尽可能压制自己热烈的心。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赵佗慨然道:“世人皆赞扶苏为君子。”
“未曾想,扶苏却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今贼在朝而君在野,实乃天下吊悬之难也!”
“只可惜,赵某人微言轻,只能听令行事,实难共襄盛举!”
李斯会与赵佗相对落座,足以说明赵佗在岭南地区的实力。
李斯也知道赵佗言外之意,便温声道:“赵县令若愿助陛下一臂之力,本相会向陛下引荐赵县令。”“并举荐赵县令为将军!”
从秩六百石的县令一跃成为位列上卿的将军,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无异于一步登天!
但赵佗已在岭南经营许久,更还与当地越人联姻勾结,只待一个良机就能成大事。
赵佗也等的起。
他可比扶苏更年轻!
将军之位确实尊崇,却无法满足赵佗的胃口,更无法满足刚刚感受过天命的赵佗!
赵佗一脸振奋的拱手道:“末将拜谢相邦!”
“能为陛下效死,实乃末将之幸也!”
“末将必当竭尽全力,纵是战死沙场亦不负陛下信重!”
李斯拱手还礼,温声笑道:“赵将军无须多礼。”
“日后赵将军与本相同在朝中,本相还需赵将军多多臂助才是啊!”
赵佗为自己斟满酒,举爵高声道:“为陛下贺!为大秦贺!”
“饮胜!”
李斯也笑而举爵:“饮胜!”
一副忠臣模样的饮尽爵中酒,赵佗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满是庆幸的说:“岭南辽远,与中原往来不便“末将久在岭南,已许久不曾沐浴皇恩。”
“如今陛下亲自抵达岭南,末将方才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末将是大秦的将士,而非是任郡尉的将士!”
李斯眉头微挑:“赵将军此话何意?”
赵佗看向李斯,声音沉重:“任都尉,他不忠啊!”
李斯微微皱眉,声音也更重了几分:“赵将军的意思是说,任郡尉不忠于陛下?”
难道任嚣已经有心投效扶苏?
但,不应该啊!
根据李斯对任嚣的了解,任嚣理应是如杨氏子弟一般不理朝中事,只遵朝廷令的人,虽然任嚣也会向朝中重臣送礼,但都是年节常礼,且还是人人有份,并不曾投效任何一方势力。
还是说赵佗与任嚣之间的斗争已经白热化,赵佗恨不能立刻借李斯之手除去任嚣?
但,也不应该啊!
根据李斯掌握的消息,任嚣十分器重赵佗,二人之间不该有什么斗争可言。
赵佗轻声一叹:“任郡尉何止是不忠于陛下?”
“任郡尉是不忠于秦!”
旋即赵佗话锋一转,更进一步的撩开遮羞布:“若是末将所料不错,陛下此来南海郡,乃是为得南海大营兵马,以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