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讥讽嗤嘲,但渐渐的,考生们的表情却渐渐趋于统一,每个人都大张嘴巴、目瞪口呆。
额的四方天帝在上!
竟还有如此舞弊之策?
额莫说是付诸行动了,就连想都想不到!
有这脑子你拿去认真学习不好吗?非要用来舞弊?!
邾石等少数考生却是越看越觉得浑身发痒,越看越是心里发慌。
他们本以为这些手段已经很隐蔽了,结果这都能查的出来?!
末了申屠嘉更是将两根竹棍插进了中年的后庭之中,不顾中年凄惨的哀嚎和围观考生们不自觉挤成一团的五官,用力搅动,最终竟是在赢政懵逼的注视中夹出了一枚手指粗的木筒!
现场所有人:啊?!!
大秦君臣懵了,正正经经来参加吏试的考生们懵了,就连邾石等用了手段的考生们也懵了。那儿也能藏?
而且还能藏进去手指粗的木筒?
开、开玩笑的吧!
申屠嘉垫着一块麻布拧开木筒,倒出其中缐帛,冷声开口:“九原郡考生白夫,衣、裳、履、包巾、口……后庭等各处共查出嫌帛一百七十四卷,字六万余。”
“证据确凿,所有考生、法吏皆可为人证。”
“拿下!”
白夫悲鸣嘶吼:“拜求上官宽宏!卑下知错!卑下知错矣!”
冯去疾见状摇了摇头,慨然轻叹:“大利必滋大恶。”
“家世显贵、有田有宅者品性更佳,更能克制心心中的恶,即便偶有人失控,当其思及族人、田宅也会因惧怕牵连而收敛恶意。”
“反观无田无宅无恒产的流氓,更会因小利而忘大义,又无惧被连坐抄家,更不易控制心中的恶。”冯去疾诚恳的说:“本官以为,还是应当限制报考法吏者的身份。”
“那名贼子身在咸阳、身处诸重臣的注视之下依旧胆敢如此张狂的舞弊违律,更遑论是于地方衙署之中时?”
“今日有法吏仔细搜查,查出了那贼子舞弊之举,但却也难防有贼子逃脱了法吏搜查,成为我大秦法吏。”
“陛下!”
“若是地方衙署皆被如此贼子窃据,实乃社稷之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