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爵集团发声,需要给军功爵集团寻找新的出路!曾经的吏试是只属于基层法吏们的狂欢,与军功爵集团无关。
但现在,王戊也想带领大秦军功爵集团来吃上一口,尝尝咸淡!
扶苏略一思量便也拱手道:“儿臣附议。”
“此策虽然会耗费钱粮,然,秦得秦犁,未来数年所得税赋都将随之增长,秦有余力供这些稚童入学学室。”
“儿臣以为,有爵者子嗣其父祖皆为秦而战甚至是为秦而死,其对大秦的忠诚比之官吏更有过而无不及。”
“若其能为官吏,必会心向大秦、心向陛下。”
“虽然会耗费些许钱粮,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
“儿臣再谏,若是有爵者战死沙场,其子嗣入学学室的要求可再降些许,让将士们在外征战时无后顾之忧。”
王戊闻言不由的对扶苏投去感激的目光。
果然是与将士们一同征战过的公子,真真是急将士们所急、思将士们所思!
赢政略一沉吟后略略颔首:“可议之。”
既然此策能利在千秋,那就苦一苦朕吧!
王戊大喜,赶忙拱手:“陛下英明!”
韩仓见状也赶忙上前拱手:“启禀陛下,臣亦有谏!”
吏试举办的如火如荼,如今赢政更是亲自赶来宣布再吏试开考,摆明了赢政对吏试改制的支持,所有朝臣都看得分明,日后吏试的重要性必将与日俱增,甚至是成为能与举荐分庭抗礼的出仕方式。如此肥美又新鲜的盛宴,谁不想分一杯羹?
韩仓、李斯、冯勿择等重臣纷纷上前谏言,力求吃上一口肥肉!
但突然间,一道怒斥却打破了这场权力分割盛宴。
“这是什么?”申屠嘉高高举着一方黑布包巾,怒声喝问:“给本官解释解释,汝包巾为何会有字?!”
站在申屠嘉面前的中年人慌忙解释:“那不过只是些祈福的文字而已。”
“还请上官还给卑下!”
申屠嘉的声音更高了几分:“祈福的文字?”
“汝诵《秦律》祈福乎?”
人群闻言爆发出一片哗然。
“纵观天下也没有何处是诵《秦律》祈福,那人莫不是将《秦律》写在了包巾上,意欲以此舞弊乎?!”
“区区一块包巾能写几个字?有写那字的时间都足够把那些字背下来了,何苦如此?邾兄你说是不是?”
邾石强笑道:“然也然也!也不知那人何必如此!”
说话间,邾石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包巾,而后就听到了申屠嘉的高声怒斥:“若包巾还不算证据,那这又是什么?!”
邾石慌忙抬头去看,紧接着就看到申屠嘉从那中年人的头发里捻出了手指粗的一卷嫌帛,随后申屠嘉又换了个方向继续捻,陆陆续续的竞是捻出了十几卷嫌帛!
高高举起嫌帛,申屠嘉高声喝斥:“还敢将嫌帛藏于发中?汝以为本官不知细细搜查汝发乎?”“来人,褪此贼衣!”
中年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上官,卑下知错!卑下知错矣!”
“拜求上官给卑下留几分颜面啊!”
听着中年那闻者心酸、听者落泪的声音,邾石也心生同仇敌汽。
此人若是舞弊了,那就按照舞弊问罪便是,何必扒光衣裳、百般折辱?!
申屠嘉冷声呵斥:“本官观汝衣裳所遮非是颜面,而是罪证!”
“来人!给本官扒!”
数名法吏一同上前,不顾那中年的挣扎将他按倒在地,奋力脱掉了他的衣裳!
“里衣之内有字,字若蝇头,数以千计!”
“裳内、履内亦有字,履内还有夹层,夹层之内又有练帛六张!”
随着法吏们的细细挖掘,越来越多的小抄从中年人浑身上下各处掉出。
原本考生们只是在看热闹,或是怒目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