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势力强大如信陵君,在没被吕不韦挑拔离间之前也深得魏安釐王信任。
难道扶苏的势力比得上信陵君?难道朕的胸襟比不上魏安釐王?
还是说朕短了他的钱财,让他身为长公子却不得不像魏咎一样窝窝囊囊的招募门客?
可笑……
赢政的思绪突然一滞,问道:“扶苏府中进项如何?”
皮管微微垂首:“往边关为监军之前,公子扶苏仅有一座陛下赐予的府邸和其母妃留给他的遗产,日常开销皆是由奉常依公子定额拨付。”
“大河之战后,公子扶苏身为此战主将有分润战利之权,府中方才有了些许进项。”
“直至公子扶苏拜为上卿,府中进项方才丰盈起来。”
仅只是奉常每个月给扶苏发的生活费,就足够扶苏成为富豪,不止能做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有余财养些仆从和门客。
但别的公子身后都有母族送钱,扶苏的母族却早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别的公子还有赢政时不时的赏赐,扶苏能从赢政处得到的赏赐却只有喝骂和外放。
遍观诸公子,扶苏着实是最穷的那一个,仆从门客也是最少的那一个,以至于皮管都很难在扶苏身边安插眼线。
赢政面露惭色:“是朕考虑不周。”
难怪扶苏行事那么小家子气。
原来真是朕短了他的钱财!
赢政当即吩咐:“取钱五十万、布万匹、黄金十斤,送至扶苏府中。”
“明告扶苏,既有贤才来投,就莫要失了秦长公子的体面。”
皮管闻言不由得看向赢政,便见赢政眼中带着几分愧疚,又含着浓浓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