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笑愈浓,陪着小心说:“那公子忙了这么久想来是饿了。”
“此地腥臭,公子先去用些餐食?”
扶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颔首:“吕郡守这么一说,孤确实有些饿了。”
“此地交给吕郡守,孤可放心否?”
吕诙果决的说:“公子放心,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本官以首谢罪!”
扶苏笑而拱手:“那就拜托吕郡守了。”
“杨武,让将士们都先去用食。”
目送扶苏远去之后,吕诙松了口气,低声吩咐:“趁着公子不在的机会,抓紧时间!”
一刻钟后,吕诙快步走进关押着陈馀的营帐,二话不说就飞起一脚踹向陈馀,怒声厉喝:“好贼子!”“乃公竞是被汝骗了!”
“那刻字之贼根本不是张坦,而是汝!”
陈馀刚准备啐吕诙一脸血,听闻这话竟是笑出声来:“陈某所刻?”
“哈哈哈~”
吕诙一巴掌摔在陈馀脸上,恨声道:“张坦已经招了。”
“汝去垂棘访友,路遇坠星刻字后又借道雷泽回返临鸿里。”
“张坦、张耳叔侄二人不过是助汝出逃而已!”
陈馀笑不出来了。
吕诙怎么知道张坦是借道雷泽来的陈郡?
张坦就是个少年,他真的能扛住严刑拷打吗?
“郡守!”一名法吏跑进帐中,雀跃的说:“张耳也招了!”
吕诙双眼一亮,回首追问:“都招了什么?”
法吏的声音愈发欢快:“全都招了!”
“陈馀是怎么劝说他们叔侄为其遮掩行踪,以及他们叔侄为何会助陈馀,都招了!”
吕诙大笑,又瑞了陈馀一脚:“等乃公稍后再来审汝!”
“告诉汝,汝逃不掉了!张耳、张坦叔侄二人的供词已经足够汝定罪,等着被腰斩、族灭吧!”“走!去审张耳!”
话落,吕诙一阵风般跑出营帐,徒留陈馀在帐中凌乱。
吕诙一口一个叔侄,让陈馀很难不去想张耳和张坦之间的关系。
虽然陈馀侍张耳如父,但张耳和张坦才是真正的亲人。
如果张坦扛不住,栽赃了陈馀,张耳会偏向张坦还是陈馀?
帐中突然变得寂静,而这份寂静则是成了压垮陈馀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多久没听到张耳和张坦的悲鸣了?
陈馀突然嘶声咆哮:“兄长?张兄?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