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思绪飘飘忽忽地不受控制,想要靠近玄岫,却又不想被他发现,便只能硬着头皮,张口胡言。
“你…你太贪心了。”
“又要喜欢,又要负责。”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知道吗?”
“小的时候老师教过的。”
明遥一双圆眼微瞪,透出股迷糊和心虚,酒劲儿上来,身体也越发虚软,大部分力道卸下,几乎是靠在了玄岫身上说话,视线时不时就偷瞄他一眼。余音未散。
她看着眼前人眸色微黯,纤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她的耳垂。清浅的笑声从他漂亮的唇中溢出:“阿遥想看,可以正发光明的看。”呆了几息后,明遥发现自己再度被人抓包,有些下不来台,但又不肯在他面前露怯,便撑着口气,低声嘟囔:“本来就正大光明。”却惹来他更明显的笑声。
明遥恼羞成怒,明明是他要自荐枕席的,怎么如今却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还…还挑衅她,实在讨厌。
她的目光再次盯过去,恶从胆边生,自己看看又怎么了,她不光要看,她还要轻薄他呢。
手微微借力,明遥径直贴了上去。
和她想的一样软。
呼吸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1
贴合,摩挲,唇齿相依,明遥很快就掌握到秘宗,温软的唇逐渐变得微热,明遥起初还有些紧张,只敢轻轻磨蹭,直到她偷偷睁眼,发现身下人不自觉紧握的双手,清晰可闻的心跳,还有脸上比醉酒时还要更深的绯意。真好看。
心理上的高位被明遥占据。
她觉出趣味,尝试着吮吸,不过轻轻一试,身下人的呼吸就忽地一滞,鼓励着她更加放肆地攻城掠地。
轻舔,啃噬……
她尝遍了滋味。
轻喘着分开时,他还闭着眼,长睫微微湿润,唇瓣外围也透着点红。明遥心里的羞耻被短暂地压制,在幻境之中,在酒意的催化之下,心里的防线被模糊,她并未没意识到自己是先越界的那个。她还在得意,两人之间,有人比她还要青涩。哼,说得厉害,真落到实处,还不是不如她。渺渺仙君,不过尔尔。
尾巴翘上了天,她装出对这种事十分老成的模样,出声挑衅:“不光看了,我还亲了,如何?”
说着又跟恶霸似的补了一句:“我才不会对你负责呢。”仙君睁开了眼。
水雾朦胧一片,像是墨色在清水中散开。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下,有些麻,似乎还留下她的些微齿印。眼瞳中又印出她的模样。
方才一番折腾,她的头发全然散开,耳垂红得滴血,唇上还染着些许水色,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曾经妄想过的模糊梦境一点点清晰。
心魔安静又躁动。
企图等待她的再度垂怜。
他喉结一滚,仙力悄悄攀缠上去:“阿遥,再来一次。”“求你。”
玄岫的目光不断流连在她的脸上,欲念喧嚣滋生,几乎不可控。目光灼灼,黑暗之中,悄然滋生出的欲色,蛊惑的不止一人。明遥眼中后知后觉地露出羞怯之意,还未动作,脖颈便被大手托住,他起身,迎合上来,吻了她。
这一次,换明遥有些招架不住。
他并不急躁,却又缓又深。
和他的人一样,看着温柔,却心狠手辣。
明遥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察觉到她的反抗,他缓了缓,像是小兽一样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手也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脖颈,以示自己的无害。这一日过得混乱又模糊。
醒来时,明遥的唇还微微有些红肿。
忆起荒唐事,理智回归的明遥后悔不已,懊恼半晌,才勉强安慰自己,幸好没有更离谱的事情发生。
不就是接个吻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遥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却在和推门而入的玄岫四目相对的一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