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它。」
「渺渺,处理掉它。」
「渺渺,听话。」
于此种种。
只是如今从她嘴里听到渺渺二字。
一片刺痛之中,他居然有几分难以忽视的隐秘的高兴,就好像那把握在褚点青手中的剑,被她握在了手里。
天命人与他。
这种关系,似乎被这样一个名字牵连紧锁,分割不得。阿遥,你不能丢下我了。
他垂眼看着她紧紧捏住自己衣角的细白手指,答应了她:“好。”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目的达成的轻松。
这些时日他读了许多关于人间男欢女爱的画本子。若是一心只为所爱之人,不求回报的良家公子,到这里大概也就到此为此了。只是他不是什么善人,他答应了她,总要问她要些利息才行。心魔终究是从欲念之中探出了难看的一角。雨幕之中,他轻轻开了口,没了往日的清浅笑意,说出了了那日她于睡梦中未曾听闻的那句话一一“阿遥,你在欺负我。”
眼前女子的神色因他这句话话,微微僵住,那双圆眼之中露出几分忐忑不安。
他细细辨认,几息之后认了出来,那是愧疚。你情我愿之事,她因此生出愧疚。
渺渺仙君的情绪并未因此有些许好转,心魔翻涌,可最终还是因为舍不得而被他压制。
算了,他的长睫遮掩住心中不甘,愧疚也很好。未知的情绪堆积,压制,如同夏日里久久不落的闷雨。他手中掐诀,强行唤出葭黎的灵剑。
葭黎御剑而来,其灵剑和借给他的那柄,都已生出灵识,只要他施术遣剑将她送回即可,方便得很。
明遥有些意外,仙山中有提过,若非灵剑之主同意,其他人并不能操控有主之剑。
“仙力所控,不得不从。”玄岫简单的解释,语气又恢复成了一贯的轻柔。明遥咬着唇间软肉,想起他方才对自己的“声讨”,更心虚了些。一时沉默。
那深陷荆棘之中的女子却蓦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暴雨之中,她的笑声格外凄厉。
“想走?走不了了,一个都走不了了。”她的目光看向明遥,“真可悲啊,一无所知就来到这里。天罚之地啊,这里是天罚之地。”“天罚已至,落雨成灾。”
“仙山的人,今夜一个都走不了。”
她的眸中显出狂热,口中轻轻哼起了歌,语调轻柔又妖异,周遭浓白的雾气渐起,隐隐从中传来响动。
灵剑上的葭黎因着这四起的雾气,从半空坠落,被玄岫用仙力拖住。见此情形,女子眼中闪过怨恨,可嘴中歌声未停,玄岫不再留情,她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不如杀掉。
“不行,住手!”明紧遥看出他的意图,出声拦下。方才她紧盯着那女子,玄岫掐诀起势之时,女子微微扬了扬头,分明是想赴死。
明遥心心中纷乱繁杂,出言逼问,言辞之间亦不留情:“天罚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仙山玄徽曾与我说过,不过就是你背后那只计蒙大妖,想吞食人之生气血肉,以长修为若撒的谎而已。你们在此装神弄鬼,实在可笑!”“大胆!!竞竟敢出言不逊!”女子闻言发出尖利的叫声,看向明遥的目光也不再友善,“玄徽算什么东西!他没死在这儿算他福大命大!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女子显出几分痛苦恨意,蓦地抬头一一
“仙山的人都该死,都该死!你也该死,今日你们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女子形容疯癫。
明遥敏锐地抓住她话中之意,这个女子不光认得玄岫,甚至还认识她和玄徽,忍不住上前一步:“什么意思,你认得我!”可那女子却仰着头,满眼讽刺,一字一句对着明遥道:“去一一死一一”她不会说了。
明遥遍体生寒。
当年同样是这样一场大雨,玄徽伤重落在她的面前,她与他因此结识。之前,在客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