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棒梗像被雷劈中了，猛地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许大茂，心跳得厉害。
不是亲爹？那谁才是？
许大茂左右瞟了瞟，凑近一步，声音更轻了：“那你知道你亲爹是谁不？就在这院里！你琢磨琢磨，这院里谁家日子最宽裕？谁平常对你们家“格外’上心？傻柱？呵！就那个傻厨子！”
他嗤笑一声，“兜里没几个子儿，送几碗不值钱的鱼汤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就你妈愿意哄着他！说句不好听的，顶天了算条围着你们家转的看家狗！”
他看着棒梗眼睛里爆发出震惊、迷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觉得时机到了，立刻用一种斩钉截铁、透露天机的口吻揭开谜底：“傻柱？他配得上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吧，易中海！一大爷！他才是你亲爹！千真万确！”
许大茂最后这句话像块巨石砸中了棒梗。
他那张笃定的脸，以及“易中海”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一一四合院里的权威地位、体面的收入、易家时不时飘出的肉味、干净讲究的穿戴、邻居们尊敬的态度……这些信息瞬间冲垮了棒梗脑子里本来就不多的清醒。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猛地窜了上来，让他身体都微微发抖，小脸在寒风里竟然激动得有些发红。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所有委屈都有了根子一一家里的穷，被人看不起，经常饿肚子……原来都是因为这个！他贾梗，居然是一大爷的儿子！是易中海的亲儿子！
怪不得易中海看他的眼神总像有话！怪不得易家总有好吃的！一切不都说得通了吗！这股念头烧得他心口发烫，他现在就要冲回家去，把事情问个清楚！
“傻小子，自个儿好好想想吧！记着点，这事儿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给我瞎嚷嚷！”
许大茂看着棒梗脸上那混杂着震惊、狂喜和扭曲兴奋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扎进他心里了，满意地扔下最后一句提醒，像干了什么好事似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就消失在灰蒙蒙的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