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
“秦淮茹!快起来!地上凉!”陈雪赶忙去扶秦淮茹。
李卫东也神色稍缓,深吸一口气,那股迫人的气势稍敛:“秦淮茹,起来。
我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
他看着地上哭得失魂落魄的棒梗,语气沉重地对母子俩说,“我这番话,不为别的,就是要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个理儿!
“偷’,那是贼性!是烂疮!从小不改,往后就毁了!
棒梗,你十几岁的人,不是吃奶的娃!
你爸走了,你妈不容易,可你再不容易就能当贼了?
当贼能给你妈长脸?能出息?
一个人最坏的名声是什么?就是“手脚不干净’!
沾上这名头,到哪都矮人一头!
谁见你都带三分提防!
没有正经单位敢用你,也没有好人家姑娘敢跟!
那你活着还有啥奔头?!”
“呜,我错了,改,我一定改……”棒梗认错道。
秦淮茹在陈雪搀扶下站起来,听着李卫东的话,更是心酸无比。
她抹着泪,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卫东兄弟,你说得对!在理儿!是我糊涂!以前没管到死里去!让你操心了!这鸡蛋……”
她再次把碗递过去。
这次李卫东没再拒绝,伸手接过了那只沉重的破碗,转手递给陈雪。
他对着秦淮茹,也对着地上的棒梗,说:“鸡蛋我们收下了。
这事,到此为止。
我们不会出去说三道四。
但是秦淮茹,棒梗,话我得讲明白:仅此一回!
看在他昨晚只动了奶粉没动别的,看你今天肯来认错的态度,这回,我看在孩子份上!
再有下回,”
李卫东的声音陡然转冷,“不管他是撬我家窗还是撬谁的门,也不管他偷的是窝头还是金条,我李卫东,第一个把他扭送厂保卫科!让规矩和国法来收拾他!听明白没有?!”
最后一句质问,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明白了!”秦淮茹立刻大声应道,同时狠狠拽了棒梗一把。
“明……明白了……不敢………”
棒梗抽噎着,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李卫东冷峻的面孔,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