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拽得一个不稳:“哎?叔,咋啦?李卫东家啊!他肯定有钱!咱们快去吧!”
傻柱脸上的笑容没了,换上了谨慎和一点烦躁。
他看了看李卫东家关着的房门,那门上贴着规整的福字。
他压低声音,带点警告:“棒梗!你傻呀?你想想!”
棒梗不解:“咋了叔?阎埠贵怕绝户,许大茂怕坏名声,李卫东他…”
“他两样都不怕!”
傻柱有点着急,“你真当你叔啥都不怕?阎埠贵那小气鬼算啥?许大茂那是假厉害,在领导面前要脸!李卫东不一样!”
棒梗眨巴眼:“他是真有本事?”
“那不止是本事!”
傻柱表情严肃,把棒梗往角落里拉了拉,像是怕李卫东听到,“那家伙……管那么多人,做事有办法!你看他平时那劲头!他跟你家……关系不好!他更不会搭理咱们这套!你去他跟前说那“绝’字试试?话没说完他能让你难受死!然后把你送街道办去,说你是敲诈!到时候别说要钱,你叔我也得被追究!”傻柱心里盘算着:为了点可能拿不到还得惹大麻烦的钱,去找李卫东?太亏了。
李卫东平时看人的眼神,那气势,傻柱想起来也觉得心里没底。
棒梗看傻柱从来没这么慎重过,再想想柱子叔说的可怕后果一一屁股的伤疤仿佛隐隐作痛。他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儿一下蔫了,缩了缩脖子,脸上显出些害怕:“这……这么厉害?那……那算了吧叔。
有两块钱……也……也不少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柱子叔的话肯定有道理。
“这就对了!”傻柱松了口气,拍拍棒梗肩膀,“别惹那麻烦。
钱收了,赶紧回去吧!当心你妈说你。
记住,今天的事,尤其李卫东这段儿,回去别提一个字,知道不?”他又嘱咐了一遍。
棒梗用力点头,摸摸屁股,捏捏兜里的钱,带着几分满足几分小心,慢吞吞地往家走去。
大年初一晚上,院里召开团拜会。
院里的地面虽然扫过,但坑洼处还有没化的雪。
此刻已经被各种板凳椅子占满了。
中院老槐树枝上挂着一个不太齐整的纸灯笼,晃晃悠悠。
家家户户冒着烟,空气里混着点糖和炸丸子的香味。
李卫东穿着干净的蓝棉袄棉裤,带着妻子陈雪从后院过来。
陈雪围着条新红围巾,脸色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