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换言之,他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江念棠觉得,赵明斐不会无缘无故送出自己的丹青图,说不准太子妃的人选就在其中。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江盈丹视若珍宝的丹青,胸口有点闷闷的。左思这回答得很快:“据奴才所知,太子殿下除了出师恭王妃时给她画了一幅丹青,其余的都在棠小姐手里。”
江念棠不可思议瞪大眼:"可京城里流传了许多幅太子的丹青,我的嫡姐就有。”
左思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出自奴才之手,给棠小姐见笑了。”江念棠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你画的?”“是,昔日太子殿下在与恭王妃学艺时奴才也在一旁,窥得一些技法,后来又被太子殿下指点过几次,所以画技还算拿得出手。”江念棠不知道先感叹左思会丹青,还是惊讶赵明斐送出去的画都是别人代劳的。
左思怕她不信,说可以现场画一幅。
江念棠也想见识一下,提议让他画自己。
左思连连推拒,最后画了随行的一个宫女。江念棠见到成品后不仅惊叹道:“左思公公妄自菲薄了,比我强上数倍。”左思道:“棠小姐谬赞,多亏太子殿下不吝赐教。”江念棠又问:“他教过很多人吗?”
左思回:“当然没有。殿下日理万机,我能有幸学到一二也是因为当年在恭王府时殿下多有闲暇。棠小姐才算得上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唯一一个。
江念棠眼睛弯了弯,“我资质愚钝,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左思奉承道:“棠小姐自谦了,您的字颇有殿下的风骨,奴才自愧弗如。”之前他摸不准太子殿下对这位棠小姐到底看重到什么地步,她毕竞姓江,太子殿下与江家之间的滔天仇怨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握手言和。直到某日,他收拾书房时看见江念棠练字留下的纸。上面的字迹虽生硬稚嫩,可隐隐看出殿下的痕迹。比如“准”这个字,殿下习惯四横间距相同,而棠小姐的字结构虽然松散,却已颇具雏形。
殿下在教棠小姐模仿自己的字。
普通人家尚且忌讳,更不要说殿下是一国储君,未来天子。他写废的纸张还需要专人处理,确保不会流出去,被有心人模仿伪造。这让左思意识到江念棠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地位非比寻常,绝不可轻慢。江念棠不知左思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客套话,也没在意。又逛了一会儿,江念棠精神不济,回屋休息去了。左思等她关上门,梗在胸口那口紧张的气缓缓放出来。这回,他应该算是办好殿下交代的事儿了。江念棠一个人用完午膳后又休憩片刻,总算补足昨夜缺的觉,精神饱满地帮着宫人一起将昨夜收的礼物造册。
东西太多,一直忙活到夜幕渐垂才弄了一半。江念棠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赵明斐给她画得丹青。一共四幅,记录着她一点点的长大,长高,从一个女孩长成少女。“在看什么?”
赵明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江念棠下意识想卷起卷轴,不料一双手比她动作更快。
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江念棠僵愣在原地,手里的画啪地一下掉在案几上,她下意识想捡起来。“别动。“赵明斐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我靠一下。”江念棠浑身绷直,像个木头似的,真的一动不动。赵明斐笑了声:“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身体在发抖,我有这么可怕吗?又不会吃了你。”
江念棠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说笑了。”赵明斐手里的动作紧了紧,让两人贴得更近。江念棠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薄薄的衣料挡不住他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好像被他传染了似的,也变得格外活跃。“最后那句话是在说笑。“赵明斐靠近她的耳朵,哑声道:“你快点长大。”江念棠觉得自己在他炙热的气息中快要融化了。今日与左思的一番闲聊中江念棠隐隐猜出赵明斐对她的特殊,可推测是一回事,他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