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连哄带骗的安慰后,孙伏威给了不远处的丫鬟一个颜色,将依旧在假装抽泣的王芷若搀扶下去歇息待到后院里再无旁人,其人脸上的那抹温和与耐心瞬间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过头,对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管家冷声吩咐道:
“给我派人看好夫人,莫要让她找到空子再去招惹上了那陈浊,给我招来灾祸!”
管家躬身应是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孙伏威瞥了他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
“你当真以为,本官是怕了那小子不成?”
“老奴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
孙伏威负手而立,望着天边那轮渐渐下山的夕阳,语气幽幽。
“如今这清河郡,乃是那关缨与崔家斗法的棋盘。
前者是条猛龙,过江而来,势不可当;后者则是地头蛇,盘踞数百年,根深蒂固。”
瞥了眼灵堂里写着武天璜名字的排位,只觉一阵晦气。
摆了摆手,往书房里去。
剩下的话语便像是一阵幽风般,灌入了管家的耳朵里。
“而那姓陈的小子,恰好入了关缨的法眼,成了她手中的一柄利刃。
在这场争斗没分出胜负之前,谁若是动了他,便等同于是在打关缨的脸。
你说,本官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不成器废物,去冒这般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