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哈哈大笑起来:
“完了!你完了!救我的人来了!
你要是现在就把小爷我放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看在你这点微末的情分上,饶你一条狗命!不然的话”
“闭嘴!”
那海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头一跳,又听武天璜这般聒噪,更是心烦意乱。
眼睛恶狠狠的一瞪,一脚就揣在他的大脸上。
“给你脸了,信不信大爷我现在就把你给宰了!”
说罢,也不管在水里面挣扎扑腾的武天璜。
提溜着自己的刀,弓着腰小心朝地牢外跑去,想要看个究竞。
白楼之外。
陈浊随手将手中那张因为连续开弓,弦断弓折的硬木长弓丢在地上。
心里暗道这军中制式的大路货,就是不禁用,才开了不到几十次就不行了。
也不知方大少家里的那口所谓惊鸿宝弓,开起来又是个什么感觉?
想来一定十分带劲!
“可惜,这小子怕也只是客气客气。
真要是白给了我,他老爹说不得就得抽出七匹狼,好好让他回味一下童年的味道。”
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身后一脸兴奋的周始快步上前。
这小子此刻一身埋汰,跟个变态杀人魔似的,沾满了别人的血肉。
再配上那张吡牙咧嘴的亢奋面孔,看着就更不像是什么好人了。
“队正,兄弟们都跟上来了!
大家伙都牢牢记着你的命令,五人一组、结阵自保,一路下来无一死伤!”
这小子似乎也被这战场上的血腥杀戮,激发出了某种潜藏在骨子里的未知爱好。
眼下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亢奋。
再配上现在的打扮,那模样,简直叫人没眼看。
陈浊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你们接下来就留在原地,清理剩下的海寇,守住后路!
切记不要分散,更不要走远!”
“是!”
周始领命而去。
陈浊摆了摆手,迎着远处将将方亮的天际,独自一人走向那座白色大楼。
“呵呵,看来几位大少的手脚,还是有点慢啊。
那这次的头筹,陈某人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心头戏谑一语。
迈步踩在满是狼藉与尸骸的走廊之上,一步步朝着白楼深处行去。
楼内大堂,同样是一片狼藉。
当中那张巨大的圆桌旁,一个赤着上身,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的壮汉,此刻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原地。在他的身旁,还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衣衫不整,早已不省人事的妙龄女子。
随着外面那点清晰的脚步声一点点响起,黑鲨谭飞这才微微眯缝开那双因为纵情享乐而显得有些惺忪的醉眼,朝门口打量过去。
“什么时候了?可是船首派人来接引了?”
他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但很快便又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自己的手下,哪里敢在他面前这么装腔作势,走的不急不缓?
“不对!你是官府的狗腿子!”
谭飞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浑身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陈浊斜着眼睛打量着海寇头目,只瞧他身上黑漆马虎画了一大片,像是小孩涂鸦。
身型倒也高大,手长腿长是个天生练武的好材料。
难怪能在一棒子海寇里混出头,成了头目。
只不过. ..,
他的好运就要在今天,戛然而止了。
“来~”
也不多说话,只是站定在门口,朝向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长年纵横四海、杀人越货的海寇头目,又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与挑衅?
当即便被激得双目赤红,怒吼出声:
“好好好!一个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