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嚼用,都快要供应不起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更是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左右现在已经够惨了,里子没有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
既然换不来真金白银,不妨哭哭穷、买卖惨,争取些实惠。
“还望诸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拉兄弟一把,帮我吴家渡过此劫!
如此大恩大德,吴某来世定当衔草结环相报!”
有吴德开了个好头。
其余同样在白日大乱中损失惨重的赵家与秦家家主,此刻也是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纷纷面露苦色,大倒苦水。
言语之间,无非也就是自家损失如何惨重,日子如何艰难。
这秋税怕得交,必须交。
按照原本的份额来算,我们三家一分都不带少的。
可其他的,那就是爱莫能助了。
一时间,整个席面上竟是充满了“哭穷”的悲戚氛围。
珠行的费鸿远与山场的熊开山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两人端坐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此事与自己全然无关。
而厉沧海与秦如是这两位武馆馆主,更是早就对此见怪不怪。
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水,连眼皮都抬一下都欠奉。
陈浊坐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也是不由得暗自失笑。
“好家伙,这一个个的都是老戏骨,唱的一手好戏。
这不去庙会的戏台子上唱上一出,可当真真是屈才了。”
就是心里如此嘀咕着,却是又想到一件趣事。
黑潮海寇从珠池劫掠来的大量财货。
除了一部分随着船只残骸沉入海底之外,大部分都被那位关大统领打捞起来,充为军费。
这事,这三家家主能不知晓?
怕是不大可能。
现在每个人提这事,显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算提了,谁敢舔着脸真去跑到关缨面前去要?
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如此想着,便也明白明明在场这么多人,却都是对此事缄口不提的缘由所在了。
“果然,所谓的财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将席面上平日里所谓大人物的神情收入眼中,陈浊暗自低语。
眼见场面渐渐有些往诉苦大会的方向发展,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家家主方正清,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咳咳”
他先是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吴兄、赵兄、秦兄三家的损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多出来的税赋之事,自然也不能让三位独自承担。”
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见没人出声反对。
便连闹得最凶的吴德,眼下里都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这才将早已拟好的章程,娓娓道出:
“依我之见,且不如这样。
刘家虽然是将大部分财货都分散带了出去,但其名下的那些个带不走的商铺、田产却还在。这些东西,在下便做个主。
尽数都划给三位,用以弥补亏空。
想来也足以让三位周转过来,将自家那份税赋缴清了。
至于那因红梅珠池被毁,刘家覆灭而多出来的这部分缺口嘛. ”
方正清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费鸿远与熊开山的脸上一一扫过。
“便由我方、杨两家,以及费掌柜的珠行、熊当家的山场,这四家一同平摊了。
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方落。
吴、赵、秦三位家主眼神一亮,脸上便也顿时便露出一抹喜色。
刘家的产业虽然比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