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那略显刺眼的午后阳光,缓缓握紧了拳头。
仿佛在这一瞬,抓住了那煌煌的金阳。
此后十几余日,珠池县一如既往般平静。
底层乡人为了一口吃食忙碌奔波,上层大户们声色犬马,乐此不疲。
千百年不曾变,往后里或许也难改变。
陈浊这段时日也平息下来,少有露面。
只是躲在自家的那陈家港里,时不时看着诸般建设的进度,修行武学。
而他麾下那五十名新应募来的海巡兵丁的操练之事,也是渐渐走上了正轨。
虽然似陈浊所安排这般日日闻鸡起舞,操练不休的苦日子。
在这些寻常渔民的眼中,完全就是一种难以理解与接受的荒谬行为。
哪怕是郡城里的郡兵,一月能操练三次便已经是精锐了。
一日一练?
怕是周天子的禁军也没这个强度。
但在一日三餐,顿顿皆有鱼有肉,且油水管够的丰厚伙食激励之下。
以及那“脱籍入军户,搏个出身前程”的天大诱惑面前。
这些个被选中的渔家子弟们,还是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撑了下来,中途没人叫苦退出。
他们尚且如此,自然也就更轮不到旁人来多嘴置喙了。
而仗着【教学】技艺的帮助,陈浊也就是在最初的几天辛苦了一些。
等到周始这小子把他从上辈子搬过来的军训那一套队列、操练的法子,学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便当起了甩手掌柜,将这操练兵丁的差事,也都都丢给了他。
美名其曰,锻炼。
毕竟陈浊哪里懂什么练兵?
能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把这五十个人从一群游兵散勇,操练的勉强像那么回事,就已经让他绞尽脑汁。
至于剩下的,等日后进了海寻司营地的大门再想办法。
想来,关大统领也不愿意领着一群虾兵蟹将外出抗击海寇吧?
有周始盯着,照猫画虎按照自己定下来的章程训练,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
陈浊便放心的扑在了武道修行上面,每日里便是全力苦修那【十二横桥铁马功】,争取早日小成。偶尔才会偷得浮生半日闲,换上一身便服,去那珠池县城之中随意闲逛一番,权当是散心。伴随着三年一度的珠神祭日渐临近,整个珠池县里也是变得是越发热闹繁荣起来。
往来的客商行旅,江湖游侠,乃至各路奇人异士,也是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
不过嘛,懂的都懂。
这所谓的珠神祭说白了,也不过就是那些个掌控着七大珠池的世家大户们的自娱自乐罢了。他们这些个升斗小民平日里连靠近那些珠池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能真正参与得进去?
大家伙儿真正图的,也不过就是去凑个庙会的热闹罢了。
毕竟是三年一次的盛事,周遭十里八乡的村民寨民们,也都会带着自家积攒了数年的各色山货土产,前来这庙会之上摆摊贩卖。
林林总总,千奇百怪。
能让人见到许多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古怪新奇玩意儿。
“啧啧,这热闹的程度,简直都快要赶得上我记忆当中上辈子过大年时的庙会了。”
陈浊寻了个街边的小食摊坐下,点了一份满满当当的羊肉汤,外加几个饼。
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瞅着街道之上那些个卖力吆喝的杂耍小贩。
耍花枪、捏泥人、皮影戏......
零零种种,叫人应接不暇。
不过他也没个什么上前去凑热闹的想法,只在脑海里盘算着自己的修行进度。
“横桥铁马功的修行进境喜人,只差最后一点火候,就能顺利突破至小成之境。
师傅的药浴汤剂也是用了几副,一开始还成,但几次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耐药性,总感觉有些不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