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海上哪个隐秘的地界藏好了鱼获。
如今出海,不过是领着船队过去装模作样地去搬运一番吧?”
这话虽然说的刻薄,却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笑与认同。
一直候在人群后方,不曾言语的严旬见到这一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在与身旁一位儒雅男子低声耳语了几句,得到允许之后,便忽然开口高声道:
“诸位乡亲,诸位同道!”
他先是团团一揖,将众人视线吸引过来,这才满面春风地继续分说:
“今日乃是我珠池县后起之秀,“陈记鱼档’开张大吉之日!
我珠行费二爷说了,作为珠池县地面上操持鱼档生意多年的老人,自然是乐意见得同行兴旺,共同经吉,
为了给陈大人捧个场,也为了给今日这大喜的日子讨个好彩头。
费二爷特意吩咐下来,今日但凡是想去海上观看陈大人捕鱼盛况的。
无论船只大小,珠行所属的各个码头渡口,皆是一律免除所有费用!
不仅如此!
若是哪位乡亲自家没有船只,亦或是嫌自家小船行得慢。
尽可来乘坐我珠行早已备好的这几艘快船,我珠行分文不取,免费载诸位同去海上看个热闹!”“不过嘛...”
严旬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
“这捕鱼乃是精细活计,最是怕人多手杂,惊扰了鱼情。
诸位此番前去,可千万莫要太过靠近陈大人的船队,以免打扰了拉网捕鱼,误了他今日这开张大吉的彩头!”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便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与叫好之声!
有热闹看,谁不愿意?
更何况还是免费的船坐。
当即便有无数渔民商贩一拥而上,纷纷朝着珠行备好的那几艘大船涌去。
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码头便是为之一空。
而在南海海面之上,便出现了一副蔚为壮观的奇特景象。
前方,是陈浊那十几艘挂着红绸,显得有些寒酸破旧的渔船。
此刻正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而在其后方遥遥数里之外,竟是密密麻麻地跟随着上百艘大小不一、形形色色的船只。
如同赶集一般,浩浩荡荡,殊为壮观。
陈浊立于船头,回头望见身后那如同过江之鲫般的追随船队,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讶异与无奈。这又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招?
居然还远远吊在后面,难道是生怕他作弊不成。
但可惜的是. ..
“赶海奇术,给我动起来!”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陈浊深吸一口气,将身上那件崭新的细棉长衫利落脱下,随手丢给一旁的周始。
再褪掉鞋袜,扎紧裤腿。
露出一身精赤的上半身,迎着咸腥的海风,傲然立于船头。
后方,六大家的客船之上。
吴振山拿着一副的千里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前方船头上那道挺拔的身影,评头论足:
“啧啧,好一身的腱子肉!
好一副板肋虬筋的强横身板!
就以他这幅身子骨来看,倒也勉强能算的上是个千里挑一的练武好材料。”
他吴家本就是以武勇传家,眼力不凡。
此刻自然能看出眼下陈浊这身筋骨的含金量,绝不是那些成天泡在武馆里装模作样练两下拳的学徒可以比拟的。
“只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根骨,却是没能遇上真正的名师指点。
那余百川虽说早年间也闯下过几分名头,但终究是野路子出身,东拼西凑学来的些许把式,上不得什么台面。
就凭他那一身驳杂的传承,又能教出什么出类拔萃的弟子来?
这陈浊小子拜入他门下,怕是日后成就,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