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武道天分,又得了那苏老鬼的青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区区一点意气之争而已,与日后可能获得的回报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送你一张请柬,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让你陈浊欠下他一个人情。
这笔买卖,划算得很呐!”
陈浊将切好的姜片葱段投入热油之中,爆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听着余师傅这番话,心中也是一片了然。
“师父说的不差,是这个理。
弟子虽然没想那么多,但也觉得拿手手短,有些不好。
今日在福满楼宴请两位叔伯,恰好也遇到了那方烈与其几位大户家的公子、小姐在隔壁雅间饮宴。便将剩下的半条赤血鲷送了过去,倒也也算是还了他这个人情。”
“嗯,你小子做得不错。”
余百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行走江湖也好,立身处世也罢,都需谨记一点
这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尤其是那些个所谓大人物不经意间的随手一恩,看似寻常,毫不起眼。
可真到了需要你偿还的时候,往往便要咱们这些个底层武夫,拿身家性命去填!”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郑重:
“所以啊,小子,你给老夫记住了!
往后但凡行事,万事皆可为,唯独这不明不白的人情,轻易欠不得!
也莫要想着去占旁人的便宜,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情,便绝不要去用人情来换。
否则,迟早有你小子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陈浊将煎得两面金黄的鱼头盛出,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砂锅之中,又添入足量的泉水。
听着余师傅这番语重心长的教诲,心中也是深以为然,恭恭敬敬地应道:
“弟子晓得了。”
“对了。”
余百川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摆摆手道:
“既然你小子今日也回来了,那便先别急着走。
明日一早,老夫我便正式传你几手打法诀窍。
也省得日后与人动手,还是那般章法散乱,不成体统。”
他话锋一转,嘴角忽而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苏定波那老鬼,前几日不是还放言让你小子随时可去他那镇海武馆寻人切磋印证吗?
正好!你明日一早便去登门,把他这些年教的什么驴马烂子都给我挑了。
叫他知道知道,谁挑徒弟、教本事的能耐高!”
陈浊听得是哭笑不得,心道这两位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爷子。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般喜欢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