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波冷哼一声,心中却已然是有了决断。
他苏某人看上的人,岂能容忍被沈良才那等货色给折了?
“也罢!
正巧老夫今日闲来无事,便去亲自走上一遭。
倒要看看,那沈良才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也没有兴师动众叫来一帮子弟子拥前呼后,只准备一人出马。
只临行前,看着楞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的周始摇了摇头。
这也是个榆木脑袋,还得自己一步步教。
“你小子,还楞在这里干什么?
速速去一趟城北铁匠铺,将此事告知余瘸子那老东西。
就说他要是不管,那可别怪老夫横刀夺爱,抢了他的徒弟。”
说罢,便转身出门。
明明只有一人,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周始领命,陡然醒悟过来。
一刻也不敢耽搁,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城北铁匠铺飞奔。
铁匠铺,后院。
周始赶到之时,却见院门虚掩。
余师傅正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摇椅上闭目养神,悠闲的紧。
周始心中焦急万分,正欲高声呼喊。
却看到阿福正穿扮妥当,牵着陈浊那条老黄狗,正从后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周始见状一愣,连忙上前一把拉住阿福,急声问道:
“阿福哥!你这是要去哪?
浊哥他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阿福笑着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说道:
“师傅说,师弟今日要去和人打架,让俺去旁边看着他。
莫要. .莫要叫旁人欺负了。”
周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心中大喜过望。
暗道余师傅果然也不是毫无关注,而是早有预料,留下了这一手。
当即便将陈浊可能在清水河中段芦苇荡设伏沈良才之事,一五一十地与阿福分说了一遍。
阿福听罢,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憨直的清澈眸子,眼下竟也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打架?好!
师弟,俺来了!”
两人一拍即合,也不再多做耽搁。
周始领着阿福,牵上对自家主人气味极为熟悉的大黄,便火速奔向自家停在附近小河湾的乌篷船。心急火燎地撑着船,沿河向上游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