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只为取悦她。
可她吃下两颗，却推辞说，她不再要了。
她看起来并不喜欢吃了。
当他发现她已经爱上了奇奇怪怪的甜糕点时，他才知晓。或许对她而言，带着这一抹酸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无人知晓他有多挣扎。
无人知晓他多么不喜欢这样的变化。
钝刀子割肉的时候，他终于将情绪抒发，派书童寄给书铺，印成话本。他知道她曾在侯府偷藏过话本，或许有一日她看到，便能意识到他藏得很深的欲念。
可最终，那命名为《鸳鸯梦》的话本，终究还是他的一场梦。他知晓自己的卑劣、无情，不择手段。
被嫉妒心冲昏头脑的时候，他差点害了她。所以，在选择放弃她的时候，他意识到他将这一生承受孤独。但那不要紧，他的一生已经如此了。
他不愿再毁了她的。
将胸痹的药方送入宫廷后，他将外祖留下的医书以皇后娘娘的名义捐给书局，四散印发。
他知晓她仁善，那就让他以这样的方式，为她积福吧。高阴难收，他主动请缨，成为谋士。战场惨烈，他诡谲的心计令久经沙场的镇西王，都莫名胆寒。
这一战死了不少人。
不过没关系，就让作恶和报应都属于他吧。后来高阴设立都护府，缺少都护，天子近臣纷纷举荐了他。他不是不知道那人的用意。
可是其实不用那人下旨，他也会去的。
既然她有了月亮，便却也再容不下另一颗星辰。那他只有做另一颗星辰，远远地拱卫她。
“青橘姑娘。”
沈昭想了想，从身侧的矮柜中拿出了一个绒袋。他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两下，有些眷恋。
最终，还是选择递给她。
“请替我交给皇后娘娘，给她留个儿时念想。”“若是不要，扔了也无事。”
“请她，保重。”
青橘敛眉道：“娘娘亦要奴婢转告，此去山高路远，还请大人珍重。”“娘娘，他走了。"青橘打了帘子入内。
“嗯。”
雅间里有些沉默。
谢煊主动允她送他一程，却吃味地不肯亲自来陪，倒是特意给文鸢放了一日假，来陪着她。
“娘娘，这是沈大人留给您的。”
“是何物？”
程时玥拿起掂量了一下，那东西半硬，轻巧，空心。她将它从绒袋里拿出来，是一只竹编的小狗。与摊位上刻意做旧竹篾不同，这上面所用的竹篾颜色很新，像是刚砍下来的竹子，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马车的车轮不断向前滚动，不再停歇。
到了城门口，士兵检查放行时，沈昭终于再度探出半个头，往城内望去。对不起，阿玥，我曾伤害你。
别了，阿玥，我会祝福你。
我会用一生守护你的疆土，守得你顺遂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