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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她(3 / 4)

将程挚卷入肖全一案,是想要他同被论罪处死一一”谢煊道,“孤很是好奇,你这么对你的姑父,你姑母知道么?”“呵,殿下果真是慧极之人。“沈昭眼睛眯了眯,坦然道,“肖家女屡次欺辱于她,程挚亦在外人面前凌虐她,这些人难道不都该死么!可无奈我的阿玥还是太过善良,竞替程挚求情留了他一命……

“你就不怕她知晓真相,怕你么。”

“殿下忘了,我与表妹是青梅竹马,她如何会怕我?"沈昭刻意将“青梅竹马”四个字咬得很重,“为了她我可以做尽一切脏活。而你,你能吗?”“孤不需要,她知晓了亦会不齿。“谢煊冷冷看着他,手中的弓箭拉紧了一分,“沈昭,孤惜你才学,不会公报私仇,你若及时收手,此事孤可以当做不知道。”

“收手?呵。臣原想辅佐殿下成为一代名君,但可惜……“沈昭温温笑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但可惜殿下偏偏抢了臣的未婚妻,这叫臣实在是难办。先前那“青梅竹马",与这“未婚妻”两词,叫谢煊听着格外刺耳。“笑话。孤知晓你们从未有过婚约。况且你以为那日的关扑摊子,是谁买下的?”

沈昭一愣,旋即笑道:“原来那时殿下便开始注意到臣了。”“不,还在更早的时候。“谢煊冷眼道,“最早知道你姑姑想要将她嫁给你的时候,孤就问过了她。她只说你是表哥,没有旁的任何关系。”“一面之词,殿下不会竟以为我会信的吧?”谢煊慢条斯理地乘胜追击:“那你可知道,你院中的杏枝是为何被砍掉的么?孤那晚回家时,只说对花粉有些不适,她便一早着人将杏枝砍去了。”“你真碰了她?!"沈昭神色忽然变得骇人。“那晚”、“回家"这样的字眼,竟直直刺得他身心发寒,必须将背脊紧贴树干,才不至于要站不稳而倒下。

谢煊沉声道:“她早便是孤的女人。往后,还会是孤的太子妃,孤的皇后。”

“她会和我共天下,一同做你的君主。”

沈昭猛然一震,眸中闪过一丝极为脆弱的弧光。但很快,他敛去那道弧光,胸腔笑得震动:“不要紧,殿下,臣并不介意她现在是谁的一-至于往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沈昭咯咯笑了起来一一

“哦,对了殿下,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殿下昨日才遭人弹劾,圣上若突然降旨立她为太子正妃,岂不是证实殿下与阿玥早有私情?那群老东西即便已经放过殿下,又怎会放过她?”

沈昭面容温软,嘴里的话却是淬了毒似的扎人:“殿下可有考虑过她的名声?殿下和她,本就不是一路人呢.……”谢煊呼吸一滞:“你如此筹谋一切,竞是安的这样的心?”“不然呢?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你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女人?”沈昭咬牙恨恨说着,目光忽然落在谢煊搭弓的右手上。他瞬间笑得更欢了:“殿下,你的手怎么在发抖呢?这弓是拉不开了么?还是说一一”

沈昭声音拖长,言语中甚至开始带着残忍的快意:“殿下的手坏了呢?”

空气陡然如凝滞的冰冷湖面。

谢煊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还有胸腔中心脏鼓动的声响。“殿下,你怎么喘得如此厉害?臣不才,在老家时恰好学过几分医术,哎呀,殿下这口唇发绀,症状看起来像是胸痹之症,好似很是严重呢,殿下,你说,臣若是将此事告诉给朝臣一-”

“住口!”

“怎么,你要灭口么?射死我,你要如何与百官交代呢?阿玥今后悼念我,你又要如何与她说起呢?”

“还是说,你的手已经废到射不出箭的地步了一一”“嗖”的一声,一道羽箭的残影擦着沈昭的左脸,试图扎入他身后的树干,却终究因力度与角度皆不对而最终掉落至地。谢煊指节嶙峋的手死死扣在那张大弓之上,整个人匍匐喘息,如受伤折翅的白鹤。

沈昭伸手抹去脸上那道细细的鲜红血珠,笑得妖治:“果然是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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