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难出其右,否则圣上也不会这么多年不下决心,却又依旧惦记着……且本宫听闻圣上早年便有收复高阴,一统河山之志,这些年来却迟迟按兵不动,恐怕便是因为那地方山高路遥,深入苦寒腹地,光是用你们大楚的马儿吃不消吧?”
文乐说着,面上便有了两分傲气,这傲气既来自于她对本国马种优势的了解,亦有她天生的自豪与自信:“圣上,诸位,今日恰好有这么个场地在,若是大家不信,自可叫你们大楚最好的马来,与我的马比上一比便知。”文乐话音刚落。众臣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话尽管是文乐肺腑之言,放在国与国之间,却听着着实有些挑衅。
程时玥偷偷抬眼看端坐于前的圣上,从她的角度并看不清圣上的表情,然而空气的确是静得出奇。
谢煊道:“既然文乐公主发话,我朝岂有退却之理,母皇在上,儿臣愿驾骐宵与公主一比。”
谢凛亦道:“儿臣也愿意一较高下。”
文乐公主便有些不悦:“你们两个男子,为何要和我一女子比?你们去和我弟弟还比差不多。”
嘉安公主便出列道:“本宫来与文乐妹妹一比可好?只是还望文乐妹妹点到为止,重在友谊。”
这位大楚的嫡公主自小活泼好动,斗鸡走狗骑马爬树样样精通,这等事自然少不了她。
文乐公主哈哈一笑,“行,那你参加,还有谁来?”文鸢出列道:“二位公主,我也奉陪。”
立时又有几位王侯贵女和殿前女官站了出来。“好,多谢诸位捧场。“文乐公主点了点头,巡视一圈,从谢煊身侧精准地找到了程时玥。
“你,会骑马么?"文乐朝她喊道。
程时玥一愣,答:“会,但……并不精通。”文乐却道:“那你也来凑个数吧。”
程时玥便看向谢煊:“殿下,臣……”
大楚朝中早便传言遍布,文乐曾因太子殿下的一张画像而扬言要嫁入大楚。如今文乐点名太子身侧的女官,还是昨日弹一事劾牵扯进来的那位……臣子们的眼神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无声而暖昧。谢煊将手中的酒杯举至唇边,以宽大袖口半遮掩着,低声道:“看你自己。若想去玩玩,也未尝不可。”
程时玥便朝女帝行揖礼道:“承蒙文乐公主看得起,在下愿意奉陪。”说着便要出列去牵云霓。
“等等。“谢煊抬手叫住了她。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谢煊身上。
只听谢煊缓缓对文乐公主道:“既然是比赛,那便要有个彩头。文乐公主既然代表的大烈,不如便跟我大楚赌上一赌?”文乐“哈哈”一笑,道:“殿下只管开口,不是本宫吹嘘,这马背上的事儿,本宫还从没输过。”
“那彩头就赌我大楚的十万精兵。“谢煊声如折玉,“若是我们输了,这十万精兵全任公主调遣,我大楚绝不多提别的要求。可若是我们赢了,公主便将大烈骏马奉上,并从此称臣。待我朝率军助公主剿灭叛贼纳不达后,在大烈设下都护府。”
有臣子立时大惊失色,出来谏言道:“殿下,不可!”就连文相闻言,亦神色微微震动。
骑虽是传统六艺之一,但大楚的贵族女子多只是在后宅与宫廷的骑场练习,哪能像大烈那般天地广袤,供文乐策马纵情狂奔?这要是真比起来来,大楚的女子、大楚的马匹,便占着天生的劣势…这分明是场九死一生的赌局!
“怎么,这就不敢了?"“文乐睨一眼座各位,道,“大烈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诸位放心,即便是我赢了,只要大楚调兵助我,我亦会奉上允诺的大烈骏马,岁纳贡。”
但文乐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若是她此番赢了,那大楚欲设都护府一事,便断然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如此,从此大烈依旧只是名义上称臣。待文夙的王位传给了下一代大烈王一一甚至不必等到下一代,只需他坐稳王位的十年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