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的而已",引得程时玥哭笑不得。但这回给云霓起名时,谢煊却想了好几日之久。正式收到云霓那日,程时玥问他,为何给骐宵取名那么随意,给云霓取名却又这般谨慎纠结?
谢煊便摸了摸她的发顶:“赠你的马,名字自然要与我的马相配。”程时玥想到这便回过神,也伸手摸了摸云霓的头顶道:“云霓,今日路途较远,要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后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惊起众人一阵喧哗。原来是骐宵耍小性子,竞甩开了牵它的小公公,朝程时玥与云霓直奔而来。骐宵高大威猛,为给它腾出身位,程时玥驱使云霓朝一边去,谁知骐宵却跑到云霓跟前,朝着云霓一阵猛蹭,直惊得云霓不断往里靠,鼻腔中发出极大的警告声。
程时玥尴尬道:“骐宵,骐宵,你过去些,别再贴过来了……骐宵不依,继续贴着云霓撒欢。
谢煊一撩开帘子,便看到骐宵那副对母马腆着脸的死样。“怎么一回事,今日是谁当的值。”
立时有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看了一眼两匹马后,对谢煊低声道:“殿下,奴才瞧这母马水门红润,焦躁不安,许是……许是发情了,所以才引得骐宵挣脱缰绳,奴才看管不力,奴才该死。”谢煊抬头,见骐宵已经开始云霓身侧左蹭右蹭,却不得要领。而程时玥、文鸢在帘外,也正巧与他打了个照面。显然,她们也听见了小太监的话。
谢煊”
春三月母马开始陆续发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早先选来选去,只想选出一匹性子、体格、速度都最优的给她……还真忘了这茬。
谢煊看一眼脸色涨红的程时玥。
他道:“骐宵,不得无礼。”
骐宵不服气打了个响鼻,还想继续贴云霓。谢煊只好又道:“骐宵,再蹭今日便没有豆饼吃。”骐宵这才老实下来,乖乖地回了小太监身边。谢煊便也重新坐正身子,目视前方。
只是打下帘子的那一瞬,他唇角轻动:“当心些。”京郊猎场很近,半个时辰队伍便已抵达。
偌大的皇家猎场中,有一处典雅华丽的高台。女帝坐于正中,云先生与她同坐。太子谢煊、并谢凛、嘉安、文乐等人次第排布于她一侧,文相、宋邦等朝中大臣则按官职大小排坐于另一侧。
程时玥本官职不大,但因就职东宫,得以坐于谢煊身后。文鸢亦侍坐于女帝身后。
这样威严浩大的阵仗,叫程时玥忽的意识到,圣上今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是春猎,实则各处大臣、外邦公主俱在,圣上分明是要借助今日之事,在文乐公主面前宣扬国威,与她谈得个满意结果。果不其然,待祭祀念诵完祝祷,女帝便朝文乐发话:“大楚与大烈世代邻邦,文乐公主此番千里迢迢而来,想必亦是诚意满满。朕知晓大烈盛产良驹,今日想借春菟,请文乐公主给我朝开开眼。”“圣上谬赞了。"文乐起身行礼道,“实则大楚也有骏马,只是不如大烈的骏马更为自由奔放,这马儿若不能在草原纵情奔跑,自然会失了灵气。”程时玥一怔,文乐这话颇有机锋,表面虽是在说骏马需要自由,实则却是在说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大烈此番过来称臣,双方却迟迟不能确定称臣的形式。按照以往惯例,对于前来称臣的邻邦,大楚均是在当地设都护府,由朝廷派都护前往统一管理,但文乐这话一说出口,是表明了大烈虽要称臣纳贡,却依旧要全然独立治理。
“公主这话就不对了,我听闻大烈的马虽能能战能跑,纵情驰骋,但未免太烈,又难服管束,摔死主人之事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何我大楚想要大批引进大烈的马种已久,却又迟迟不下决心。”
程时玥心中赞叹,不愧是文鸢,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文乐。
见大楚的女帝双眼微眯,并不答话,文乐便笑了:“文舍人所言亦颇有道理。但大烈的马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