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求你们这次饶了妾吧,妾身、妾身本意绝非是要惹县君如此!”
程时玥看了看谢煊冷淡如冰的脸色,迟疑道:“那信……是姨娘派人给我送的?”
“不敢相满……正是妾身!”
因着头一回见太子,且谢煊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凝与压迫感,肖清溪吓得不行,连哭声都断断续续,“天地为鉴,妾身只是想与县君示一分好,不想却叫县君受了刺激,叫殿下生了气……求二位贵人开恩,饶我这回吧……“你知道多少当年的事,都如实说出来给县君听,“谢煊淡声带了威压,“你且好好答,若答得叫她不满意……
肖氏顿时如受惊的兽,只被吓得一味磕头道:“妾几乎都知道!妾嫁入侯府…不,程府也有十几个年头了,都是沈氏……沈氏害的!”如果说沈氏目前尚且还能依靠着侄子沈昭替她说两分话,那么肖全的轰然倒台,使得肖清溪没了任何倚仗。
她如今衣鬓散乱,眼睛红肿失焦,全然没了曾经的泼辣精明相。“当年妾身才刚进门,有一日去给沈氏请安,偏偏去得早了些,便在外间听宋嬷嬷,给底下账房塞了银子,要他写一封信”“当时妾身并不知道是什么信,只是觉得那两人神神秘秘。但那拿银子写信的账房,当年恰与我陪嫁的丫鬟看了对眼,便将此事全告诉了我的丫鬟。”“我听我那丫鬟说起才知,老爷在逐州时早有一位妻子,还得了个女儿,当时已派人去接母女俩。沈氏怕那母女俩过来撼动她的地位,便叫那底下人写信捏造,”
肖氏道,“我那丫鬟是认得几个字的,她说,那信是以逐州那女人的姘夫口吻所写,当中有许多乌糟邪淫内容,细节凿凿,实是不堪入目!”“……你那丫鬟何在?"程时玥问。
许是听出了她的颤声,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紧了紧。也叫她又心下安定了不少。
“那时我哥哥只是小官,尚未入京,沈氏在侯府后宅一手遮天,我怕横生事端,自是不敢将那丫鬟留她在身边,便寻了个由头将她打了出去。”“实际上呢?”
“实际她被我给安置在城外的庄上,替我照看着老爷赏的那一亩三分地……至于那账房,后来也辞了侯府的差事,与我那丫鬟成了婚,生了儿女,一并住在那庄上,深居简出。”
谢煊使了眼色,丁炎便会意道:“小的这就去带人来。”“所以,你是为何突然要将此事抖出来?"谢煊放慢尾句的字音,一字一顿问,“这时候知道示好?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