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我常年在外游历,对你们三人管教甚少,你从前鲜少叫我父亲,我也自认没有资格要求你……今日,你却叫我格外高兴…允峥,好孩子,你真是变了。”他将程时玥的手放入谢煊手中:“你们定是会幸福的。”湖面微风徐徐,却吹不凉程时玥微烫的面颊。不经意间程时玥抬眼看谢煊,见他长睫之下的脸,也微微地红了。
从云府临走时,云先生特意留下谢煊,说要与他再交代几句。“今早收到大烈探子的飞鸽传书,言大烈近日发生宫变,大烈王的血脉中只有文乐与二王子侥幸活口…兄妹二人意图复国,文乐如今正在来京求援的路上。“云先生告诉儿子。
“这我早便知道。“谢煊道,“父亲已久不管朝中之事了,莫要操心。”云先生便摇了玉扇道:“为父不是操心政事,为父操心的是,那文乐公主此番亲自过来求援……允峥,你觉得,什么东西最能稳固同盟?”谢煊便脸色有些凝滞。
自古以来,能将同盟方牢牢捆绑起来的,无非就是那几样,要么是同等的利益交换,要么手中抓住对方的把柄,要么就是……联姻。谢煊要求道:“……你此番回来,若是见到母皇,就多替我吹吹枕边风。余下的,我会想办法。”
云先生儒雅俊朗的脸上便有了调侃之色:“为父自然是喜爱程姑…只是我看她对你依旧有些生疏拘谨……你有没有想过,你肯娶,她就当真肯嫁?谢煊被戳了肺管子,咬牙道:“不用你管。”那日她在东宫中拒绝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瞧瞧,为父是不是说对了。“云先生道,“你娘亲将你教养得严格,哄女孩子那些个本事,你怕是不知落后羡游多少。”谢煊不说话了。
“要我说,这枕边风不如你自己吹。“云先生说罢,将一个木盒子扔给谢煊,“为父特地为你求来,用以保你姻缘无忧。切记,上了马车后才能打开。程时玥在屋外等了一小会儿,便见谢煊黑着脸从云先生屋里出来。“殿下,云先生跟你说了什么呀?”
谢煊不答,撩了帘子一进马车,便伸手迫不及待去抱她。………难道是云先生训斥他了?不对不对,云先生是极为温文尔雅的人,一定不会这样。
谢煊不答话,程时玥也想不明白,便任他这么抱着。只是却总觉得,他胸前有个硬物,略得自己胸前有些疼。于是她伸手去摸,从他衣襟前摸到了个很轻巧的木盒。“殿下,这是什么?”
谢煊想起父亲说上了马车才能打开,如今在马车之上,他便对程时玥道:“父亲给的,说是特意为我求来,许是什么开光之物吧。”但他其实并不信这些。他见程时玥眨巴着眼睛,便道:“你若好奇,打开自己看。”
“好呀。“程时玥说着便将那盒子打开,但那盒子实在卡得太紧,程时玥废了一番力气终于打开,却一不小心将盒中物掉了出来。谢煊还来不及反应,那书便已经飞到了他脸上,随后又一路顺着他的衣襟胳膊,落到了他手中。
谢煊定睛一看,脸色一抽。
“…“程时玥探身看清楚那上面的字,也是无言。只因那本书封面上写着:《和合阴阳七十二式》。程时玥红了脸,艰难地问:“这……就是云先生……特意为你求来的?”谢煊也艰难地答:……嗯。”
谢煊从前从来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哪怕是宫内外盛传他好龙阳,他也懒得辩解半句。
他此生受到最大的侮辱,莫过于今日,亲爹竟赠自己这么一本书。还当着自己女人的面。
程时玥看出他脸色不好,便安慰道:“殿下莫要难过,云先生或许只不过是希望你…呃…快活些。”
谢煊“嗯"了一声,反问:“那你昨日快活么?”〃‰…呃﹖”
程时玥被问住了。谢煊在此事上的确是一如既往地表现优越,可……这叫她如何好开囗?
可转脸程时玥就看见谢煊的脸色越加难看,只好连忙点头承认道:“很……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