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人手短,二是自始至终都对雷蕾怀着善意与惺惺相惜,但他这……
他一向不耽于外物,也从未听过他喜欢香料一类的东西,他殿内常年是苏合香与冷梅的气息,从来未曾换过,如今却对这香囊如此有兴趣…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沮丧。
是真的喜欢这新鲜的香料么?还是说,他喜欢针线好的、会调香的新鲜人?程时玥这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在谢煊不容拒绝的注视下,她几乎是挪着过去的:“……殿下,系……系哪儿?”
谢煊便指了指腰间。
她抿唇,装作很洒脱的样子,去拿那香囊给他系。手正要触碰到他腰间时,却被忽然他反手握住。猛然抬头,谢煊的脸与她贴得很近很近,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似要将她这张脸看穿一般。
“怎么觉着,你有点生气。”
程时玥慌张垂眸道:“殿下是英明神武、天人之姿,倾慕殿下的女子数也数不过来,臣怎敢生殿下的气?”
“看你,还不是生气。”
不等她继续狡辩,谢煊便伸手一拉,将她拉坐在他腿上,逼得程时玥面对他而坐。
他俯身开始吻她,很热很烫的吻落下,她却轻巧地从他嘴里逃脱,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轻轻软软地磨:“殿下,我没生气,真的。”“嘶…”灯火下两人脖颈交缠在一起,他很快便哑声道,“这香囊孤不要……你退回去。”
“为、为何?"程时玥问得很小声,但热烈的回馈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开心。“…难道你希望孤收下?“谢煊从她身上抬起头,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程时玥开始边说边喘:“殿下要、要听真话,还、还是假话?”他忽然微眯了眼,她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连忙道:“不、不希望。”她满面绯红,“因着臣与殿下这层关系,臣自然不希望有……有任何旁的女官接近殿下,只是臣管不着……”
“哪层关系?"他以手把玩着她的衣带,手忽而探入了衣襟。程时玥浑身一僵:“就…就那层关系。”
“说清楚。”
她被他蹭得眼泪都出来了:“姘…姘头?”谢煊手上一顿,原本清冷的眸中染上两分孽火。“很好,你生完气了一-”
“现在,轮到我生气了。”
“臣……臣也知道这二字不好听,是殿下偏偏要逼臣说实……”裙下腿被顶开,她被迫使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态坐在他的腿上。“臣知错了”
她是极美的,就算是被弄得梨花带雨,也叫他心窒。“你没错。“谢煊将她抱起放上一旁雕花木椅,兀自道,“孤现在告诉你,三个月前的那晚,孤是喝多了。”
“但,并没有醉。”
旋即他一扬手,抽了她衣带,对着她光裸的肩,吻了下去。外间觥筹交错,敬酒、吹嘘和交谈声,声声入耳,掺杂着文鸢时不时的一两句冷嘲热讽。
里间他伏于她身,任由椅子晃动。
酒酿的醇香混杂他身上的苏合香气,在彼此的鼻息交错中化作潮湿的水雾。忽而外间爆发出阵阵哄笑,酒盏玉盘叮叮咚咚嘈杂地撞成一片,程时玥被这骤然一声吓得浑身一缩,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出息了。“谢煊拨开她黏湿的发丝,咬住她的下巴,“趴好。”程时玥便只好浑身发软地撑着,可是又忍不住回头问他:“殿下,是、是这样吗?”
她眼中水雾弥漫,明明乖得要命,可身体却又太过艳丽诱人,这样的对比太过强烈,谢煊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不错,很好。”正是箭在弦上,门上却忽然投出文鸢的剪影:“殿下,阿玥不见了,臣还请问殿下后来可还见过她?”
两人俱是僵住。
“奇怪了,“文鸢方才听见里边有声响,见如今又没声了,狐疑道:“殿下?您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