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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醉(3 / 4)

好了再端来。

雅间是专为醉酒的贵客所备,内有宽大的桌椅。程时玥端着醒酒汤靠近,见谢煊正躺在靠椅上闭目小憩。

他鼻梁翘挺,嘴唇紧抿,双手交叠于胸前,规规矩矩地躺着。就连醉了酒,都是如此矜贵。

她此刻离他很近,甚至能嗅到他呼出的气体中,还带着些许酒气。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几月前的那第一次,他在她耳边很急促地呼吸着,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烫得她头脑发昏,浑身发软。程时玥的脸又微热了起来。

她捂了捂脸,用嘴轻轻将那滚烫的醒酒汤吹得凉了些。刚一放下碗,转过身来,便触上那深黑如墨的眼。“你……“程时玥吓了一跳。

那双眼的主人从靠椅上坐起,程时玥连忙去扶,“殿下,你怎…”你怎么没睡?

可再看他的漆黑眼底一片清明如镜,程时玥又意识到,他似乎不仅没睡,还没醉。

“殿下,你……是装醉?"程时玥猜测道。“孤在那坐着,他们都放不开,何必叫他们战战兢兢。何况一一"谢煊说完垂眸看她,“何况孤不想手下女官,再叫人平白骚扰。”程时玥一愣,原来他是特地替她解围么?

她心中升起暖意,回他以盈盈一笑:“谢殿下关怀,李公子是有名的纳绔,只是行事随意了些。”

但她一说完此话,却突然觉得他眼神幽深,看得她连脊背都有些发凉。什么叫“只是随意了些"?

她如今倒是过得风生水起,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示好,这一番云淡风轻便揭过了?

这叫他忽然又想起昨日,她房中桌上多出的那一枝杏花来。而顺着这一枝杏花,他又想起前些日在集市上,那沈昭在她跟前花蝴蝶似的,扑棱来扑棱去的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暗暗有股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忽而,他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火红色一角:“这是什么?”程时玥一愣,想起雷蕾托自己转赠香囊的事来。当时只是想着将此物带在身上,若是见到他倒也方便给,现如今倒还真偶遇了。

她将那香囊拿了出来,摆到谢煊跟前。

而在看到香囊的那一刻,谢煊紧绷的神色也突然柔和了许多。“给我的?"谢煊问。

程时玥点点头,道:“这是阿蕾做了,想托我转赠给殿下的。”“阿蕾?"谢煊显然没想起来这是谁。

“就是雷蕾,那日二殿下身边的红牌惊了马,差点叫马给踩死的那姑娘。她如今也恰在东宫当差,那日被殿下救下,想着无以为报,便……“便要你给我送这香囊?“谢煊抓住了重点。他不知道该要用一种怎样的语气接她的话,方才脸上还有的柔和,突然又不复存在了。

程时玥有些怵他这表情:“…阿蕾昨日特意来宅子拜访,说她家乡盛产香料,此香囊香味是独一份,想送来给殿下驱邪避祟,且臣看这香囊针脚细密,老是换了臣来做,恐怕一两个月做不出来的。”谢煊耐着性子听她这一通解释,冷不丁问:“……你也把孤当人情送?跟延庆学的?”

程时玥便垂眸:“臣怎敢……只是想,左右是小姑娘一份心心意,臣不能扣下,至于收不收的,由着殿下决定。”

左右你不是喜欢我,谁送可能都一样。

谢煊没有表情地接过那香囊,放在鼻尖仔细轻嗅。他颔首道:“这配香的确有点意思,前调后味过渡也自然,她是有心了。”说完,他又以修长的手轻抚那香囊上的红绳,赞道:“且的确如你所说,这绣工也是少有的巧手。罢了,既如此,你便来帮孤系在衣带上吧。”程时明:……呃?”

谢煊冷笑着催促:“磨蹭什么,不是方才还一直夸么?”程时玥心底却突然生出一丝不情愿来。

她有想过谢煊会拒绝,也想过他或许会因为喜爱这独特的香味而收着,却没想到他现在不仅要收下,还对它满口夸赞,甚至还要她来帮他系在身上……决定帮雷蕾这个忙,一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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