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脖颈。她没说话只是安然的趴在他的肩头阖上眼,缓缓的再次入睡。是夜,裴执将已经要歇下的宋徽玉叫住。
看着男人手中的纸,宋徽玉先是愣了一下,待看到纸上的内容后抬眸看向他。
这是一张婚书。
将笔塞入她的手中,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掌,粘了墨落在最下面。“卿君,你说你是写宋徽玉好,还是卿君好。”感觉到怀中人的沉默,裴执勉强笑了笑,语气温柔,但握住她的手却不曾松开,强迫着写下一笔。
“那就宋徽玉好了,卿君这个名字还是不要告诉别人,只有我和母亲知道,好不好?”
手中的笔被他带着落下。
他和宋徽玉成亲时不曾亲手写下婚书,便是合衾酒也不曾交换,过去他只觉得同僚成婚时见到的繁文缗节琐碎,如今却真的喜欢上了,只觉得想将这些事情一一补全。
他想要婚书上的每句话都实现一-永结同心,死生契阔,白首偕老。他裴执要宋徽玉的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就在裴执以为会是他带着宋徽玉写完这个婚书时,怀中的少女却手上加了力道,原本只是被裴执握住才勉强不掉下的笔此时被她紧紧握住。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下,宋徽玉突然启唇咬在指尖。裴执还没来得及阻拦,鲜红的血就顺着低落在墨中,登时黑色的墨汁便将血融合。
她用笔粘了这混了血的墨,一笔一划的将她的名字写下,转过头看向裴执。烛光下少女的眼眸中微微发亮,“夫君,你也把血地进来,歃血为契我们才算真的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