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瞒,缓缓起身。
白皙的脚赤裸着擦在地毯上,动作间牵动着右脚上的锁链,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细碎声响,裴执现一步将人抱起,放回榻上。宋徽玉的指尖在他的眉头摸过,“你也瘦了。”这几日来宋徽玉总是沉默着,裴执的心绪被她牵扯始终惴惴不安,此时听到对他的关心,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还是宋徽玉继续道。“不用瞒我,我知道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要事,否则你不会这么紧张。”见她已经猜到,裴执也不再隐瞒,“是边境出了骚乱,"他还不忘补充,“北境的部族游牧为生,年岁不好时便侵扰边境百姓,也不算少见,只是今岁愈发频繁。”
前些日子裴执就已经派人前去,只是这次和往常的零散异动不同,那处几个部族好似达成饿了协作,竞然联合起来一起作乱。原本不过是乌合之众的众人此时倒是有些棘手,大晟此前傀儡皇帝分权严重,半数以上的兵马被裴执所掌,其余的多半也是藩王京城所有,不能轻动。为方便管理裴执调用兵马也是一虎符为号,只持此符便可调任千军万马。但也因此虎符一向是裴执贴身保管,但如今的情形,部族此番势力必须额外出兵镇压,但裴执此时却又不便离京,若要派兵必是信得过的亲信持虎符前往不过这人的选择……
宋徽玉安静的听着男人将情势说完,才轻声开口,“随裴家作战多年的副将一直忠心耿耿,想来可靠。”
裴执想的也是他,人他信得过,但就算他不带兵前去,但后续的指挥掌势都要他一一所摄,也是需要费心。
但他还是应了好。
他不知怎么,近来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觉得脑中无比混乱,当夜的事情让他十分愧疚,看到宋徽玉如今变换的态度,他觉得若是当日不曾冲动,这些者都不曾发生便好了。
是夜,宋徽玉睡得不安,许是白日和裴执说了边境动乱,她在梦里便见到了战火纷飞。
她见到一座不曾见过的孤城,城池下是战火纷飞,将士浴血奋战,却挡不住远处黑压压而来的万千羽箭。
满地的尸身中,她恍惚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裴执转过身,铠甲竞然被利刃刺穿,血不短顺着流出……“卿君……君…
惊骇的梦境中,她听到温柔的呼唤,在耳边不断变得清晰起来,有温热的手落在脸颊,将她唤醒。
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一脸关切的裴执。
见她醒来男人将手从脸上放下,在黑暗中默默转过身。宋徽玉这几日的沉默虽然不曾挑明,但显然就是对他当日所作所为的不满,所以裴执不会再刻意的强迫接触。
但他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宋徽玉抱着男人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背上,却一句话都没说。一夜无梦。
第二天,宋徽玉醒来时就发现加上的锁链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榻边一直等着她醒来的裴执朝她张开手。
“我带你出去。”
宋徽玉被抱回了房间,一路上她只揽住男人的肩头,二人谁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裴执没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裴执如今允许她在寝房内活动,也可以去院中廊下走走,但内院外看守的府兵和不知暗处多少看守的影卫都暗暗预示着她不被允许离开这个院子。
裴执真的在践行他那晚所说的话,要将宋徽玉困在他的身边。和意料中会激烈反抗不同,宋徽玉对这件事接受良好,甚至当天下午裴执忙完军务回来时见到的是在院中躺椅上安然入睡的少女。将近傍晚,夕阳在宋徽玉的周身笼上一层模糊的光晕,少女睡颜看起来格外恬静,纤长的眼睫垂下……好似他最期望的家中妻子等待夫君晚归却偷懒入睡的样子。
裴执无声的蹲在她身侧,抬手将树上飘下的一片叶子接住,但宋徽玉却好似提前感觉到,睫毛颤了颤就睁开眼。
刚睡醒的她还没完全清醒,裴执紧张的要起身,却被少女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