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混进皇宫,还潜入御宴,究竞意欲何为!”李忱立马道:“他定然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排来故意陷害儿臣的,儿臣向来敬父皇为明君慈父,此生唯愿效仿父皇圣德仁心,怎么可能说那种悖逆之言!”林欢见适时上前一步,俯视着瘫软在地的翟留良,厉声问道:“还不从实招来!你是何人?受谁指使混入宫中?此刻坦白,说不定还能求个从轻发落!老敢有半句虚言,宫里有的是酷刑给你慢慢受的!”翟留良丝毫不禁吓,连滚带爬地扑到林欢见脚下,连牙都在打着颤:“我是宫外人士,会,会拟声说些口技,是崔,崔淑妃,崔淑妃的弟弟崔郎君安排毛我进宫来的。我只是按她吩咐办事,其他一概不知啊!”“他胡说!”
一旁立刻响起崔淑妃的尖叫声:“我从没叫过他来这宫中!他疯了在胡乱攀咬人!″
从座上起身慌忙地冲到皇帝座下,与太子和翟留良并排跪着,也顾不上管旁边太子错愕的目光,只一个劲皇帝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她哭得梨花带雨,偏生涕泪糊了满脸,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花,又毫无仪态地扑在地上,丝毫让人生不起怜惜之心,只觉得狼狈不堪。可惜这个场面臻臻没能亲眼看到,不然她应该会很解气。姚喜知心里忍不住想,不由生出几分快意。但此时皇帝的脸色却也同样不太好看。
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牵扯到崔雪枝。
崔家乃名门望族,哪怕他不喜崔雪枝,但仍然是给与她尽可能高的份位和待遇,哪怕崔雪枝在宫中向来跋扈,可在一些小事上,都尽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没想到今日,竞然越发得寸进尺,主意都敢打到他的太子身上来了!这是她在打太子的主意,还是她身后的崔家在打皇位的主意?皇帝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挥挥手,正想说先把这人带下去审,今日就到此为止。
却突然听福来惊呼:“哎呀,这翟留良身上好像掉了张纸出来,上面还有字呢!”
李忱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折成一团的纸捡起来,正是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