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臻臻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我也终于找到了你,我从来没有觉得来日是如此可期。”“虽然你之前说了些很过分的话,还不愿意和我相认,但是,但是看在你是我的欢见阿兄的份上,我就暂且先原谅你。”林欢见惶惶无措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答。就这么被姚喜知紧紧拥着,在凛冽的夜风中彼此传递体温,互相温暖。姚喜知额头在他胸前蹭了蹭,脸色羞红,今日前还未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但她忍不住想要向林欢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不然也不会暗中帮我一次又一次。我们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重逢,你以后不准说那些不好听的话了。”
眼睛又有点酸涩,姚喜知猛地眨眨眼睛,将泪意逼回眼中。感觉林欢见动了动,似乎想要推开她。
姚喜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更先一步松开手,从他怀抱里离开。朝他挥挥手道:“很晚啦,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说完也不等林欢见回答,就自己一路往绫绮殿的方向小跑回去。等从后门进了庭院回到房间,姚喜知轻喘着气,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林欢见的大氅。
将大氅往自己身前拢了拢,又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嗅,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林欢见身上常沾染的墨香。
一头扎进床上的被褥里兴奋地滚了两圈,姚喜乐得嘴角都要合不上,甚至想要连夜去敲上官溱的门,和她分享这些好消息。但看了看时辰,上官溱肯定早就已经睡下,还是只能就此作罢。不过……臻臻会替自己感到开心吗?
姚喜知突然愣住。
如果上官溱知道了欢见阿兄就是林欢,她会怎么想呢?姚喜知躺在床上,侧头看向一旁燃着的烛光,微微出神。她虽然没有提,但她心里大抵是有数的。
她知道林欢见在介意什么。
太监。
受尽讥笑和嫌恶,世人眼中不男不女、都算不得是个男人的东西。当她知道这样一个结果的时候,在巨大的喜悦之后,其实也有一丝意外和茫然。
若要说姚喜知从来没有畅想过自己未来的生活,自是不可能的。女子的一生应当是怎样的呢?其实她也不知道。但看故事话本里,女娘们最好的结局都莫过于嫁一个如意郎君,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然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直至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自己还算幸运,在很小的时候阿耶阿娘就已经为自己挑好了郎君,自己也格外满意,算得上是一桩金玉良缘。
虽然中间略有波折,但只要最后能在一起,那便是圆满的。只是,若这郎君成了个太监,那这未来的生活岂不是在生儿育女这一步就直接断掉了?
姚喜知不由攥紧了身上的大氅,又摸向自己腰间装着玉佩的荷包。两种思绪在斗争,忽地眼中又恢复清明。
他是林欢见呀。
自己畅想的每一种未来,都有他参与其中的林欢见。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他都是自己的欢见阿兄。这是不能更改,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有这就足够了。
吗?
大
“那我立刻就写信给阿耶,让他派人一起搜捕翟留良的踪迹。”“翟留良应该就在京城,林少监已在安排人去寻他了。老爷远在宋州,对这边的事多少有些鞭长莫及,还是不必劳烦他再去操这心。”上官溱犹豫一下,道:“那也好,我也不想再让阿耶为我们的事操心,只是这样,此事就要多麻烦林少监了。”
“这事儿交给他,你就放心吧。”
姚喜知笑嘻嘻地又为上官溱盛了碗粥。
上官溱接过碗,有些狐疑地盯着姚喜知:“我怎感觉今儿个一早起,你就怪怪的,嘴角的笑那是压都压不下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姚喜知连忙敛了笑意,紧抿的唇却还是困不住笑容,只好道:“这不是我瞧见大郎君的案子终于有了点眉目,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