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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2 / 3)

为阔绰,一人便认购了五万贯,这让苻坚大为感动,深感这位降将的“忠义"。

杨循忍不住撇嘴,慕容缺是徐州最早也是最大的军马供应商和羊毛供应商,双方合作十年之久,才不缺这三五万。好在,靠着群臣的慷慨解囊,很快便筹集了近两百万石粮食,五百万绢,这些钱支持到秋收,无论如何都够了,苻坚一下子感觉又活了过来。国库有钱,他立刻着手办了两件最紧迫的事:其一,发放拖欠已久的百官俸禄一-这笔钱已经拖了两个多月,再不发,官员体系都要运转不灵了。

其二,紧急采购、调集粮草一一北伐代国和去年的天灾,几乎耗空了国家的粮食储备,必须尽快补充,以安定民心,防备不测。然而,这两项巨大的开支完成后,苻坚尴尬地发现,募来的这笔“救命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原本他还指望能用余钱重新启动洛阳那些被迫暂停的工坊建设,现在看来,已是痴心妄想。

但无论如何,急已经解了,剩下的,只要等秋收到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的。而在同时,杨循借着苻坚的看中,重新清理了朝廷的账目,他考着学校里学过的对账法,在阳平公苻融的支持下,将王猛去世后便日渐松懈、杂乱无章的朝廷账目重新梳理了一遍,分门别类,理清了各项收支的来龙去脉,并初步划分了轻重缓急。

他还利用有限的资源,重新调配人力物力,优先保障了关中地区几处关键水利设施的修缮工程,使得这些关乎农业命脉的工程进度大大加快,赢得了地方百姓和一些务实官员的赞誉。

苻坚对此大为欣赏,看着朝廷财政似乎重新走上正轨,各项事务井井有条,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王猛在世时那种“垂拱而治”、轻松从容的状态。虽然杨循几次三番、语气激烈地向他抱怨,指出长安众多权贵勋戚偷逃税赋现象严重,尤其是他们从与徐州千奇楼的贸易中获取的巨额利润,本应缴纳可观的商税,却几乎被他们中饱私囊。若能将这些税款追回,国库必将大为充盈。但在苻坚看来,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动摇国本,这都是小事。他很看重这个脾气暴躁,但才华出众的臣子,多有安慰,还赏赐了钱财,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这是放能不放在心上的事么?“杨循忍不住抱怨,“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王一有钱就大手大脚,才借来的钱就花光了,他不用想想接下来还有两个月,该怎么做么?”

苻融安慰他:"夏收将至,最近必不会什么花钱的地……“想什么呢!"杨循忍不住道,“夏收是绢布,如今天下都是收徐州布交夏税,可是去年大灾,牲口、羊毛、麻布丝绸都减产了,天王为了安抚北地人心,又开口减免了燕地许多州郡的税赋!就凭关中一地那点夏税收入,你还指望能按时兑付那批′恩牒′?你告诉我,拿什么还?!”去年大灾,加上代国侵扰,北燕之地根本收不上太多税,毕竞安稳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胡人入中原已有多年,北燕幽州、冀州一带汉人不多,更多的是各胡族,比如在常山、赵郡的丁零人,幽州的慕容鲜卑,辽西的段部鲜卑,并州的卢水胡,这些人都属于不服管教的人物,苻坚敢在这大灾时收他们的税,他们转头就能带着家当投拓跋涉珪去。

苻融被这话问的沉默。

他其实有些害怕。

已前也不是没有遇到没钱的时候,但王猛丞相在时,基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可是王兄会借钱了,他还能忍这苦日子么?苻融的不详预感很快化成现实。

苻坚发现第一次“恩牒”募来的钱粮依然填不满窟窿,甚至支撑不到夏税入库时,焦虑再次占据了他的心头。

很快,便有善于揣摩上意的臣子提议:既然一次借钱也是借,两次借钱也是借,朝廷中的重臣们都已经出钱支持了国家大业,还有许多中下层官员和外地豪强未曾“感受天恩",于理不合,应当让他们也“认购”一些,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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