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电台DJ正用港普报道:“航班停飞,大量旅客滞留机场。”“哥,你怎么来的?"卢子郁纳闷。
沈澈正用指腹轻捏姑娘脸肉,指尖酥麻,电流四起。闻言,他乜副驾一眼,没好气道:“太平洋游过来的。”
“哥,"卢子郁斗胆进言,“福妞记得吗?”久远的记忆蹦出这么个小孩儿:梳着俩丸子头,红袄绿裤,胸前别一条小手帕,屁颠屁颠跟他腿侧,骂不跑,赶不走。和年画上的纳祥童子一模一样。
“提她干嘛?”
“福妞为什么会流口水?就是被大人掐的。"卢子郁的脑子倏地清明,蹦出一个医学专用名词,“口周湿疹。”
掐着女孩儿脸肉的手,蓦地松开。
“你怎么不早说?"瘟神不掐了,改用手掌揉她脸蛋。“哥,你要不要去新东方报个班呐?你这手,不搓肉丸可惜了。”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奔向医院急诊。
卢子郁开后门,沈澈把女生抱下车。
许是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怀里那摊烂泥似有感应,侧脸抵在男人力量感十足的上臂。
她睁眼,唇畔翕动,似要说话。
沈澈乖乖低下头,安抚:“咱们不怕啊,到医院了。”清爽的气息扑到她脸上,她脑子是懵的,耳边响起刺耳的鸣笛声,池乐悠满口胡话:“别喊救护车。”
没喊救护车啊。她懵,他也懵。
池乐悠:“救护车太贵了,我没钱我不坐!”烧懵了,还惦记钱。
接诊处,救护车推下一个醉鬼,两名体格强健的男护士将醉鬼按住。担架后面,紧跟着一个东方面孔的高大男人,怀里抱着个姑娘。那姑娘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扭得像根海带。护士:“也是喝酒?”
沈澈哭笑不得,把人往上掂了掂:“发烧。”“你配合一点。"他无奈地冲她低语,惨兮兮的样子,像个被熊孩子整得没办法的家长,“医生说了,你要不乖,打屁.股针嗷。”话似咒语,她瞬间静下去。
比喝了符水都灵。
沈澈对着那姑娘说话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瘟神入户送霉运的架势?讲话掐着声,半夹不夹的音,愣是把卢子郁浑身毛孔秃噜完了,汗毛掉一地。“要取血样。”一个大男人蜷在病床边,寸步不离,“就扎一下,马上好。”卢子郁拍掉肩头浮雪,递上一瓶矿泉水:“哥,你要的水。”女孩子的手肘抵在沈澈的掌心,他另一手替她按棉花,连个眼神都没给卢子郁,颐指气使的皇帝样儿:"放我兜里。”“你不喝?"为了买水,可怜的表弟踩着雪,跑到另一栋楼才找到自动贩售机!
枫叶国没热水,护士给的冰水被沈皇帝赏给卢公公了。“捂热给她喝。”
“‖‖″
救命,救命,哪儿有呕吐袋?!
“看不惯就滚蛋。“瘟神发力了,他的嘴在百草枯、白毒伞、氰.化.钾里淬了三天三夜,“单身狗懂什么?”
他让喜欢的姑娘过得舒服,天经地义。
卢子郁指着池乐悠呼呼大睡的脸,发出灵魂拷问:“您,单身狗二号,单方面和人家谈恋爱,人同意了吗?”
大男人家家的,瞬间哑火。
半响,沈澈撇出一句:“预备役不行?"他排着队呢。“我听赵昔之说,追妹妹的人挺多。”
沈澈恨恨道:“谁敢追,来一个宰一个。”“你这叫单相思。"卢子郁不算情场高手,好歹谈过恋爱,沈澈的症状他看在眼里,“严重起来会得精神病的。”
他尝试打亲情牌:“哥,你这……
迎上沈澈杀人似的眼神。
沈澈:“第一个宰你。”
枫叶国的医疗不比国内。护士抽完血后,给了患者冰袋,便消失了。在池姓患者"家属"的家属一一卢子郁四下奔走后,终于在特角旮旯里揪出护士一一他快给护士大姨跪下了。
遇上难缠的家属,此时护士并未在意。卢子郁英文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