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中间,此时画外音响起一声羊叫。”
“狗焕与德善坐车去学堂,车太颠簸了,德善跌倒时一抓,把狗焕的扣子全扯开了,狗焕成了个光胴胴!”
“哈哈哈哈哈哈--"江清澜讲得不亦乐乎,也不管身边人什么反应,肉也不吃了,先笑得捧住了肚子。
谢临川看着她,一脸地莫名其妙。
成婚以后,他越来越发现,他的阿凝平时看着冷静自持,这般发疯的时候也不少。
他也不再管故事是真的假的了。
擦擦手,把笑得缩成一团的人扯过来,横坐自己的腿上,手撩起裙子往她的腰下摸去。
江清澜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一把打在他手上:“干什么?说了我天癸来了的。”
谢临川勾起唇角:“不干那事儿。我只是摸一摸你的尾巴。”“什么尾巴?”
“当然是狐狸尾巴了,我怀疑你是狐狸精变的。"他的脸上坏笑连连,“不然,怎么总知道那么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他顿了一下,又道:
“我想起来了,前几年你有个姓潘的仇人,也说你有些神神鬼鬼的,后来让我弄到琼州去了。现在想来,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江清澜一双眼睛十分清明,正正地盯着他,道:“对,我是狐狸精变的,被附了身的,你害怕吗?”
谢临川扑味一笑:“就你,狐狸精?”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先学学眼儿如何媚、腰儿如何扭的。”说着,他手也不安分起来,要去捉胸口的鸟儿。江清澜听得满脸通红,将人往后一推,趁机从他腿上跳下来。“你还没听我的第二恨呢。”
人虽走了,衣襟上的栀子香还流转在空气里。谢临川深深嗅了一口,道:“什么恨?”
江清澜道:“有只猫儿偷不着腥,急得狂奔乱窜的,忒煞风景了。”好哇,她还敢提这个!
当下,谢临川倾身向前,伸手一抓,想把人抓回来。偏她早有提防,溜得比鱼儿都快,他只摸到了短襦的一角。“你瞧,“江清澜朝烧烤摊努努嘴,“肉快烤湖了。”谢临川不容她再走,饿狼扑食般又是一扑,这下把人抓个正着,一扯,抱了个满怀。
“湖了再烤就是。”
“别闹,“江清澜挡住他乱动的手,“我答应你,等……走了。”“真的?“她在这种事情上从来审慎,他有点儿怀疑。“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恐怕要发疯了吧?”说这种事,她还是有些脸红的,慌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转了话题,“现在,你想不想听我的第三恨?”
谢临川得了承诺,老实极了,呆呆地点点头。“便是这个。“江清澜扯下手边的一片枫叶,拿给谢临川看,“别院的枫叶还是太小气了些,做出来的糖浆不太好,慕斯也不好看。”说到枫叶,江清澜心中有两大圣地。
一是湖南岳麓书院的爱晚亭。该亭得名于杜牧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历来为文人骚客诗中所咏。那年读硕士,导师带他们师门去长沙出差,还在爱晚亭中吟诗一首。第二个则是日本京都。
她曾在京都访学,此地枫叶极多,秋来处处红。若在山顶的清水寺极目远望,深红浅红,红成一片,蔚为大观。古朴的唐宋风格建筑掩映期间,诉说着数千年的悠悠岁月。正所谓:除去巫山不是云。看过这两个地方的枫叶,再看西山别院这处,便入不得眼了。
江清澜微微叹息。
谢临川见她模样,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不就是几片叶子?”他潇洒地一伸手,遥指南方的一片密林,“穿过那片林子,有一个叫青林的小镇。过小镇不远的山头,有成片的枫树林,美不胜收。”江清澜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明明是一片无限的绿,哪有半星子的红。她就疑惑道:"真的?”
谢临川笑道:“你虽读了万卷书,我却行了万里的路。放心吧,不会骗你的。”
两人嬉笑着,把烤的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