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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麻火烧(2 / 4)

的交情。尤其是小柱子,是他在汴梁面摊儿的小伙计,也不知逃过那一劫没有。这些日子,他想到这些就难受。

把双麻火烧捡了出来,他又坐在灶前出神,一张黑黟黟的脸让灶火映得明晃晃的,透露出眼圈的一点红。

江清澜进得厨房去,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似在水里浸、火里煎一般,难受得很。

她也不多话,点一点头,接过竹簸箕就走。郑旺却道:“等等!”

他从竹簸箕里捡出一个黄焦焦的、芝麻最多的,捏在手里,心道:小柱子最爱吃有点儿糊的、芝麻多的火烧,把这个给他留着。小柱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就算活着,他身在汴梁,千里迢迢,如何能吃得上这一个火烧?但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了。

江清澜见郑旺怔怔然,就退出去,轻轻吐了口气,叫了王蕙娘进去。等她把双麻火烧分给食客,却见得月光之下,几个地皮流氓竖着耳朵,倚在墙根下偷听屋里士子们说话。

她是最厌这几个游手好闲的,以前还带壶酒来,喝得醉醺醺的,点一碟毛豆,就在店里高声谈笑。

后来不知怎的,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屋就不敢进了。此时,江清澜见他们几个听得眉飞色舞,目露精光,也悄悄走到门边,听他们说话。

“呸!他娘.的辽国人,在汴梁杀咱们手足、辱咱们姐妹,你听听,这些大官人都说,不能就这么算了!”

“咱们哥儿几个虽干不了大事,这股子义气却是真真儿的!”说罢,只听得一阵闷咚咚的响声,想是那人正在拍自己的胸脯。又有人道:

“崇新门外住了不少贼囚根子辽人,家家富得流油,男人们因为战乱还留在外地,净是些妇人,咱们也去劫掠一番,让她们看看咱们大宋儿郎的雄风!”几个流氓哄的一声笑起来。

有人却道:“你这软脚虾敢去抢劫,不怕府署的衙役了?”拍胸脯那人道:“怕甚,我听兄弟们都谋划好些天了,今儿个定要血债血偿!”

说罢,由他领头,带着那几人,趁着酒意,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江清澜拧眉听了半响,心道不好。

薛齐家就在崇新门外,家财万贯,萧雅里是辽国贵族,长得又漂亮,首当其冲!

另一个,她还得罪过梁婵,这人心胸狭隘,必会趁机挑事!她马上叫来樱桃:

“你去东平王府求见谢老夫人,请她派一队亲卫来,不要暴露身份。再请她通知临安府署,有贼子要去崇新门外作乱,要立刻派衙役去镇压!”杏花饭馆离东平王府不算近,但樱桃脚程倒快,顷刻就请了人回来。一行十二个人,个个戎衣佩刀,却并未悬挂谢家腰牌。江清澜戴好幕篱,爬上马车,跟着他们,威武浩荡地往崇新门外薛家宅子去。

但越是走,江清澜越心惊。

她撩起马车上的帘子一看,崇新门外家家门户紧闭,街上几无人烟,唯听得一声声的高呼,似是浪潮一般,由远及近,喊的分明是:“杀辽人!杀辽人!”

江清澜哪里见过这阵仗,听得脖子一缩,差点儿栽倒在马车里。但一想到萧雅里,她又极力镇定下来,扶着车壁坐起来,催促前行。待行到薛宅,只见一伙男人,约有十几二十个,把大门团团围住,正抱了柱子在撞门。

那朱漆木门吱吱呀呀的,已开了二指宽的缝。“唰”的一声,谢家领头的亲卫抽出佩刀,猛的暴喝:“大胆,光天化日,私闯民宅,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其他人也随之抽出佩刀,齐刷刷地亮着雪亮的锋刃。若是普通地痞,见了这阵仗,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谁曾想,这群人竟大有来头。

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有一块二指宽旧疤的汉子站了出来,抱拳道:“兄弟误会了,咱们是临安府署的白役,奉命来捉辽国奸细的。“说罢,果真递上一个府署的腰牌。

白役便是临时差役,多由市井无赖充任,往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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