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可能是定制的。女人取下项链挂到他食指,“这也是你的。”她穿着昂贵高级的套裙,身形高挑丰腴,卷发蓬松浓密,很像画册的公主。…妖妇不会是他的妻子吧?
邢嘉树眼底掠过厌恶以及一丝转瞬即逝的微妙。“你是谁?"他用意语问,腔调有西西里口音。她掀开面纱,笑容明媚,“我叫邢嘉禾。是你的孪生姐姐。”相似到可笑的脸。
她的鼻子略翘起的角度再强化一下就是他的鼻子,她的眼睑再锋利深邃一点就是他眼睑的形状,她嘴巴的唇珠再抹平些就能与他的嘴巴完全贴合……每一处都证实了她所言。
“禾。"他模仿她的发音方式念出这个汉字。手背认为是耻辱的字微微发烫。“嘉禾。"他重复道。
“语言天赋还是那么厉害啊。“她笑得更灿烂,脸颊泛起晶亮的红润,“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哦。”
夕阳的光洒在中世纪风格的院落里,格外安静。“是什么?”
“嘉树。“她一字一句,“你叫邢嘉树。”这几个字混合她的声音像咒语般从邢嘉树脊椎往上窜,他握紧伞柄,用拗口的中文说:“嘉禾,嘉树。”
“是。“邢嘉禾忍俊不禁,“我一般叫你小树。”邢嘉树拧眉,“小树?”
每次他穿这种肃穆规矩的衣服,邢嘉禾都想扒开,她看着薄薄高领下的喉结,“对啊,小树。”
嘉树是爱人,小树是弟弟。
“你还有一个意大利名,不过我认为你可能不喜欢之前的,到时候改掉吧,就用你现在的名字Hector,Hector-V·Lombardo。”男人的目光掩在厚长睫毛,半天没动一下,她挥挥手,“干嘛呢?傻了?叫声阿姐听听。”
“阿姐。"他淡淡地说:“你没白化病。”居然和六岁时说的一样,邢嘉禾点头。
邢嘉树盯着她虹膜的琥珀斑纹,“我们为什么分开?”沉默须臾,她转身迈步,故作深沉地说:“因为我们家族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她得好好想怎么编。
邢嘉树跟上,他们的姿态和节奏出奇相似,他望着不远处的保镖们,摩挲伞柄的鸽血宝石,冷不丁问:“亲吻嘴巴是家族的特殊礼仪吗?”邢嘉禾”
她干笑两声,掩饰神色黯然,“当然不是,我本想亲你的脸,不小心亲岔道了。抱歉啊,小树。”
“你和别人也是亲脸?”
邢嘉禾怕他多想,“是啊。”
一种不可言喻的认知震撼了邢嘉树此刻纯洁的心灵,随后红眼睛燃起莫名怒火,不一会儿又挂上了温和的笑意,“我是圣职人员,不能接受这种礼仪,请你以后别这样了,把头纱戴好吧。”
“……为什么?”
邢嘉树几乎愤愤地看着她说:“你这张脸会害我被驱逐。”邢嘉禾想了想,把头纱放下。
“还有,这里禁止暴力,禁止大声喧哗,禁止言语粗鄙,禁止追逐…”他一连串说了好多禁止,念的人头疼。
“知道了知道了。"邢嘉禾连忙打断,边快步走向博尔特边思考怎么编造谎言。邢嘉树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邢嘉禾给冯季使眼色让他给博尔特松绑,坐在石墩,开始"做法”,顺便和所有人通气,她说他们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权力之战中她是最厉害的继承人,遭到所有人嫉恨,他为保护她被人谋害陷入昏迷…邢嘉树默默听她口若悬河,扫视分析每个人的表情,等她说完笑着说:“我只是失忆,不是傻了。”
众人…”
一片诡异的安静中,邢嘉树法衣整齐,不苟言笑。鸟啁啾几声,良久邢嘉禾缓缓道:“小树啊,这都是真的。”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博尔特:“Say你的问题。”
“邢氏和隆巴多家族不可能没其他长辈,我们父母双亡,如果无人庇佑,如何活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