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盯着她,“女士,请您离开这里。”“女士?”
“我不知道您曲解了什么,您无礼鲁莽的行为破坏了我的禁欲和苦修,这对我而言是有罪的。请立刻离开。"他用一种低沉颤抖的声音说,加快步伐往前走。
“天呐!”
迎面而来的正是某位告老还乡的黑医。
邢嘉禾血压飙升,咬牙切齿:“博、尔、特!”公主语气分明透露“你死期到了!”,博尔特暗叫不好,扭头狂奔。邢嘉禾踩着高跟鞋狂追,“该死的!你给我站住!冯季!派克!快给我抓住这博尔特这狗东西!”
邢嘉树眉心拧成疙瘩。
五分钟后,教堂后花园。
邢嘉禾撑着伞坐在垫了爱马仕围巾的石墩,桌面放了把闪烁冷光的M9,冯季几人站在身后。五花大绑的博尔特躺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哀声连连。俨象严刑逼供的场面。
而对面的邢嘉树一袭神父长袍站在树荫下,素黑的衣服衬的脸像芦苇苍白的绒羽。
他的目光严厉,克制怒意。
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俯视博尔特,“老东西,家族成员没有辞职这种说法,你现在不过是休假期,你应该很清楚隐瞒等于背叛。”“无奈之举。”
她冷笑,目光深藏威严,“这三年嘉树失忆你在他身边,你想利用这份信任做什么?”
“小公主真是长大了啊。"博尔特笑得吡牙咧嘴。邢嘉禾看他嬉皮笑脸模样就生气,起身踢他一脚,绑头发的缎带毫无征兆散了,女佣不在,女保镖自觉上前一步,邢嘉禾挥手表示不必。“又不用工作搞那么规矩做什么。"她又踢了脚博尔特,“再不从实招来,庭室或禁闭室,选一个。”
博尔特没感觉到疼痛,不禁想如果换邢嘉树估计这会儿自己已经躺进医院了。他叹气,“嘉禾小姐,三年前如果不是上天眷顾绳子断了,嘉树少爷就真死了。心脏骤停会导致持续性植物状态,他陷入昏迷……直到三个月前才苏醒,然而所有经历都遗忘了,只记得知识和主。”邢嘉禾怒目圆睁,“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我得知他可能醒不过来,我想做件好事。”“这叫好事?”
“这怎么不是好事呢。“博尔特轻声说:“您看了那封遗书吧,或许还有信。其实我也偷偷看过了遗书,我很明白告诉您,那些安慰鼓励您的话都是为让您不要自责,他所承受的痛苦比文字所表述的更多,他根本无法释怀,而对您的感情除死亡无法停止。”
“现在的结果比想象中更好,奇怪的吸血鬼症都痊愈,痛苦不堪的记忆统统烟消云散,苦苦挣扎,饱受蹉跎的岁月结束了,嘉树少爷不用再拘泥沉重的过去,他可以幸福啦。”
邢嘉禾嘴巴张了张,想阻止博尔特即将说的话,可他深深凝视她,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说:“我不是好医生,曾靠作恶活着,有个人给了我新生,但我没救下他。我悔恨至今,也许到死都无法释怀。嘉树少爷是他的后代,所以无论作为医生还是报恩者,我由衷希望您不要主动试图唤醒嘉树的记忆。”邢嘉禾低头,如果过去她肯定气急败坏地抓着博尔特的衣领,那我呢?嘉树不记得我,不爱我,我怎么办?我守着那些回忆怎么办?可她现在明白了,如果爱一个人,他幸福,你不幸福也可以。而且嘉树还活着,这样就够了。
邢嘉禾果断勇敢地做出决定,她抬头,直视注视她的嘉树。她其实有点期待在对视的瞬间,他能像小说里一样记起过去种种,然而他只是在观察她的脸,就像六岁那年第一次见面。
好吧,就让禁忌的爱成为镜花水月。
他们的故事重回正轨,她以后就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姐姐。邢嘉禾大步朝邢嘉树走去,他偏着头不想理她,她执起他的手,他也抗拒。她伞硬塞到他手里,“Hector神父,我是来接你回家的。”邢嘉树这才把目光拉回,研究这把奇怪昂贵的伞,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