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针管继续注射,看着她小腹微微鼓起,他轻轻按压,“阿姐,我说过,你进这间房会后悔,可你已经病了,拜托我帮你治疗,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帮你治疗每一处。邢嘉禾回过神,破口大骂,“滚啊你,我不要,脏死了,我要上卫生间。“稍等。”
她没辙了,试图和他讲理,“你求我原谅宽恕,就是这样对我。”“如果我现在放弃,你能原谅我,那么我绝不迟疑。“邢嘉树看她,眼神暴露嘲弄和荒凉,“可你不会,你只会装出恭顺乖巧的样子,欺骗我。”他继续往她肠道灌水,她脚趾蜷起,“那是因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是枷锁和痛苦。不懂吗?你身边的人因仇恨死去,你后悔他们也无法再活过来,就像你说再多对不起,送我再多的漂亮裙子,珠宝,我曾经的生活也回不来了。况且我对失去自由深恶痛绝,我们……我们也不能在一起。”邢嘉树动作一停,“阿姐,我会给你新的生活,但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快了。“他笑了笑,“还有,我的道歉并非对事,我从不后悔,他们伤害了你,我要他们都死。”
肚子越隆越高,邢嘉禾快哭了,“那、那现在都结束了啊,你为什么还这样……
“我想占有你的一切。”
“我不要,你放我走……”
邢嘉树闭眼,那张脸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像张空白的纸,“你再提,我会把你关进禁闭室,再消灭你所剩不多在乎的人,把他们送进我挖好的坟墓。”不知对他惊骇发言免疫,还是他现在做的事更变态,她绯红了脸,怒火中烧,“你最应该把自己送进坟墓,记得别像前几天那样倒我面前,我不喜欢血腥。”
邢嘉树沉默良久,“知道了。”
邢嘉禾欲言又止,但…她鼓起腮帮子,“你别发疯,我要上卫生间………他掀开睫,气定神闲地观望,背后鞭痕渗血也不管,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过了会儿,化身老父亲帮哭闹的宝宝排泄。“我要告发你……畜生!变态………
“病患保持冷静,太激动容易裂开。”
“你装什么?”
“你电脑里很多角色扮演。”
邢嘉树取出一瓶名为【Hyaluronnic acid lubricating fluid)的药剂,均匀涂抹,口吻严肃,“放松,让我检查是否正常。”他的神态与语气相悖,颧骨晕染到耳后根一片活泛的红,邢嘉禾欲哭无泪,“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邢嘉树!唔!滚啊,不得好死的玩意……她越骂越无力,因为邢嘉树是按摩的好技师,他笑起来,说她是贪吃的女孩儿。
“滚…
邢嘉树起身,但没踏入未知领域,轻柔地吻她的脸,“我今天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会把你喂饱,喂撑,喂吐。”
这疯子……胸口鞭痕都裂开了。
泪眼朦胧中,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定,但眼底血丝布满眼球,那道癫狂而暴戾的目光仿佛变成实质,要将她生吞活剥。突然他单手掐住喉咙,她瞬觉窒息,身体愈发紧绷,腰肢拱起,像惊涛骇浪的溺水者,翻着白眼,耳膜蜂鸣着。
这疯子今天太反常,她可能要死了,男人一巴掌扇下去,邢嘉禾灵魂冲出躯壳,下一刻,扼住喉咙的手松开,她眼泪和口水流出来,“呃,咳吃邢嘉树注视着一塌糊涂,额头流下几滴汗,一声不吭地把她翻面,将玻尿酸润泽液浇到脊背,心疼、缓慢地抚摸鞭痕。天花板镜面反映,纷乱阴影如蛇舞反光,两根手指提塑料袋一样提拉,他屈起骨节,癫狂又优雅地说:“阿姐,食物就是在这成为虺蛇的恶毒。”邢嘉禾疯了,她对他的感情总又爱又恨,神智不清地喊之前说好的词语,“邢璟深,邢璟深,邢璟深…
对另一个男人庸俗的敌意让邢嘉树变成爱妒忌、毫无理性的人。他也疯了,太疼,脊背鞭痕疼,心脏疼,骨头即将断裂的疼。这无情的女人让他陷入愚蠢的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