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停留半响。元衾水道:“你们俩两…怎么过来了?”
苏掌柜坐在庄妆旁边,两人打量着花蝴蝶似的元衾水,庄妆率先道:“衾水,你今日怎么想起装扮自己啦?”
元衾水连忙接话道:“我每日都这样!没有特地装扮。”苏掌柜闻言连啧两声,对庄妆感慨道:“不一样。”“现在这个跟以前的都不一样。”
谢浔问:“请问什么不一样?”
元衾水连忙提着裙摆走过去,她脑袋发烫,手脚都没处放。“没哪里没哪里,你们俩喝水吗?”
庄妆道:“衾水,这位是谁呀。”
谢浔也看向她。
元衾水啊了一声,继而声若蚊吟道:“那个…是以前的认识的人。”“是吗?”
“当然。”
谢浔听完,面不改色未曾反驳。
他平和地招了招手,店外候着的下属进门,为苏掌柜和庄妆各自呈上一梨木匣。
“三年里,衾水幸得两位照顾。略做薄礼,准备仓促,两位请见谅。”庄妆和苏掌柜不是没见过这局面。
一年前殷砚来时也给他俩送了礼,是两幅名家字迹。但后来他俩反思了下,觉得不该随意收下,也许会让元衾水很难做。“这位公子您不必给我们一一”
庄妆打开木匣,是六个晃眼的金元宝。
苏掌柜连忙把自己的也打开,也是金元宝。空气凝滞片刻。
“您太客气了!”
“这位公子您喝水吗?”
谢浔道了谢,说不必。
元衾水虽然疑惑谢浔送得什么让他俩这么开心,但她没多问,而是又道:“好啦,你俩今日找我有何要事吗?”
苏掌柜道:“衾水,你是不是忘记姜县令今天走了?”元衾水当然没忘。
她只是在纠结去不去送,姜琢助她许多,按理说该去的。但她又不想给姜琢念想。
“那下午我们一起,他肯定很想见你。”
元衾水思虑半天,最终悄悄看了谢浔一眼,继而略显心虚地说了好。谢浔一上午都未从她这里离开。
他帮她看店,让她安心去画画,一上午给她买了七百文。苏掌柜和庄妆走后,元衾水做好了被谢浔质问的准备。但谢浔根本都没主动问她姜琢的事。
更未提及她方才在好友面前,不说清楚他是她丈夫的事。话是她自己说的,但谢浔不问,又让她心中略感难过。难道他不在意吗。
午时她懒得下厨,谢浔便遣下属去酒楼买了膳食送来。所有菜色均是她三年前偏好的。
用过午膳后,元衾水该走了。
谢浔站起身,温和道:“我让人送你过去。”“放心,他不会干涉你们,不会偷听。”
元衾水看向他。
心想谢浔知道她这是去见别的男人吗。
上次他看见姜琢抱她,也没有反应。
她问:“你不送我吗?”
谢浔弯起唇角:“我在家洗碗,然后等你回来。”元衾水没吭声。
谢浔送她出门,在她临走时拉住她的手腕道:“元衾水。”“嗯?”
“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选择。”
元衾水离开家,太阳高悬头顶。
可能她离开谢浔的时间太长了。
所以他们彼此都发生了些变化。
迄今为止,元衾水共听过两次谢浔对她说爱说喜欢,一次是并州,一次是新婚夜。
每一次她都没有回答。
但是她其实并不怀疑他的话。
因为让他说喜欢也太难了。
她讨厌谢浔不理解她的内心,讨厌谢浔不听她的话,讨厌他擅自替她做主,但是她不讨厌谢浔本身。
所以她从来不对谢浔解释。
不解释她只是生他的气,而不是不喜欢他,也不解释自己为何非要走,因为她偏偏就要等谢浔自己想明白,然后自己改正。如今目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