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啊?”元衾水转过身,不理会他这句话,而是不客气道:“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谢浔却依然看着她。
“元衾水,如果……”
元衾水问:“什么啊?”
他低声道:“如果你真的要求我亲你,我当然也不会拒绝的。当然,别的我也不会拒绝。”
元衾水沉默了下。
她承认她略微有点心动,毕竞她已经三年没亲过他了。但是很快,她发觉这话略显突兀。
她跟谢浔才重逢三日,此人就目前来看,跟以前大不一样。锋芒收敛,脾气温和。
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怎么突然就说亲嘴了。“……我不会说梦话了吧?”
谢浔扬了扬眉,看着少女警惕又惊恐的眉眼,一句“说了很多"在他口中转了又转。
但最后,他跟她拉开距离,罕见地善解人意道:“没有。”元衾水放下心来。
事已至此,不必再装正经人了。
元衾水很恶劣地学着他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吩咐道:“那你站好。谢浔如她所愿站直身体,弯起唇角贴心寻问:“需要低头吗?”“不需要。”
谢浔里面尚未穿衣,元衾水抬手,做了以前没敢专门做过的事。她抬起手指,戳了下他的胸口。
陷进一个小坑,又弹回来。
谢浔没制止她。
元衾水便张开手,很用力抓了抓,手感奇妙,她睁大眼睛,有些好奇。谢浔依然没制止,任君采颉的模样。
元衾水抬起双手,两边都戳戳抓抓捏捏,他让他绷紧,又让他放松,最后给他胸口弄上指印才很心虚的收回手。
“好玩吗?”
元衾水违心道:“一般。”
她说完,盯着那几道明显的痕迹,又有些不舒服,她凑上去两边各亲一口。“好了,这下不疼了吧。”
谢浔没出声,只是呼吸重了一些。
元衾水让他穿好衣服,然后推他出门:“好了,我要换衣服了。”谢浔出去后,心情颇好的元衾水去柜里找了件荷粉的衣裙,是分外明艳的颜色。
临出门前,她少见地对镜施了薄妆。
最近几年,在苏掌柜和庄妆的成日念叨中,她渐渐发觉自己似乎的确挺漂冗o
第一次产生这个想法时,她独自上街去买了两件很明艳的衣裳。起初感觉很新鲜,总是欣赏自己。
但穿了几天,出门就惹烂桃花。
她不喜欢被纠缠,也不喜跟男人打交道,新鲜感过去,这几件衣裳就压了箱底。
包括这盒胭脂,也是两年前买的。
买时涂了两回,后来还是不太习惯,也嫌麻烦,就恢复了以往随意的模样。上完对镜自照,她略显羞赧。
脸是否太白,嘴是否太红?
能假装不经意地迷住他吗?
最重要的是,她以前几乎从不上妆,今日特地上了,他会多想吗?罢了,这些谢浔又不知道。
她可以假装自己以前就喜欢打扮地花枝招展。换个衣服磨蹭了一个时辰,元衾水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走进院子。还没进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是京城人吗?”
“现居京城,老家山西。”
“山西?那你岂不识得衾水的前夫。”
“嗯,还算熟悉。”
说到这里,庄妆的声音弱了下来。
一出兄弟反目横刀夺爱,最后一死一活,活者千里追妻的戏码在脑中变得合理。
她跟苏掌柜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冒昧地问下,公子是做何营生?”
“打理祖宗旧业。”
“一年利入如何?”
“可供仆役不愁吃穿。”
什么啊。
元衾水加快脚步,走进前堂。
正在说话的三人一道抬头看她。
谢浔放下手中把玩的银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