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道:“那属下送您回去。”
元衾水道:“不劳烦了。”
师青方才本就因为元衾水的事被训斥了一顿,怎敢再怠慢,立即道:“属下正好无事,您病体初愈,就让属下送您。”元衾水没再推辞,她看了眼四周,小声询问:“殿下呢?”师青道:“殿下有些急事。”
元衾水有些失落,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到他,而自己又没有勇气再开口要挟他做别的事。
“什么急事呢?”
师青:“额…属下也不知晓。”
元衾水觉得师青应该是故意隐瞒她。
搞不好谢浔就是去洗嘴巴了,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她没有再追问。两人一路沉默,元衾水跟师青一起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回到了院落里。天才放晴,空气里有泥土的腥味。
花圃内的花朵被大雨压垂了花苞,暮色降临,周遭略显沉闷。元衾水心情复杂地进房。
她消失地太久,晴微连忙凑上来,见元衾水换了衣服还唇瓣微红,不由问道:“姑娘,您怎么了?”
元衾水先是摇了摇头,继而才轻声道:“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她鲜少有这般表露心事的事,晴微关心道:“错便错了,日后不犯相同的错就好。”
元衾水觉得很难说。
如果可以,她想威胁谢浔一辈子,但谢浔想必不会这般坐以待毙,迟早有一天,他会努力脱离她的威胁。
届时她又该如何呢?
元衾水想不通,她叫了水来沐浴,脱下衣裳时,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腿。
因不爱出门,故而她的皮肤比一般人要白皙许多,所以大腿上的指印很明显。
她抬手碰了碰,觉得自己应该是疼的,但她的确全无感觉。她摸着这块指痕,像是验证一般,不信邪地手指向上,探进大概半个指节。又很快拿出,只见指腹湿润。
元衾水颓丧地把自己埋进水中。
第无数次的想,她怎么会这样。
全世界好像只有她有这样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