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骨刀的手，稳得可怕，一步步朝着苏越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越的心尖上。水顺着她的下颚滴落，砸在冰冷的地上，声音清晰的刺耳。
“晓时晓 ..”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因为疼痛而逐渐麻木的脑子又开始迅速的转动起来。怎么回事？
会是系统吗？
她在脑海中询问系统：“是你做的吗？”
没有任何回应。
晓晓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都很安静。
晓晓空洞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只有那柄骨刀，在她手中微微旋转了一个角，刀尖精准的锁定苏越心脏的位置，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肌肉线条在湿透的衣物下紧绷着。
苏越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躲过她的攻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极致的嘲讽，她看向晓晓，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伤害过我几次的人，而感到愧疚吗？还是你以为我不忍心动手？”
她嘴角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
眼前晓晓的动作似乎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凝滞，但转瞬即逝。
一次不成，她再次调整位置，身影骤然消失，并非瞬移，而是速度快到了极致，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冰冷的杀意将苏越锁定，手中的骨刀就要插入她的心脏。
这样的速度，只能是系统。
而这一击，苏越瞳孔微缩，她身体异能耗尽、疼痛让她身体麻木，这一击她根本就避不开。避不开，那就不避。
“噗嗤！”
晓晓的骨刀毫无阻碍的刺入了她的左肩，位置精准的避开了心脏，但苏越手中的骨刀却精准的刺入了晓晓的心脏，滚烫的鲜血瞬间溅出，染红了她苍白的脸颊。
“晓晓.....”
她愣了，她刚刚只是想将骨刀刺入她的肩膀，让她恢复意识，但晓晓却扭转位置，将自己的胸口径直对上她的骨刀。
晓晓握着骨刀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这...”破碎的，属于晓晓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她的喉咙中挤出，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还有庆幸。
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还好，这一次，我没有伤害到你。
还有对不起。
但是此时，她，一个字都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