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家里说,偏要把我叫到外头去。”
“偏你话多,快些去吧,当心他等得急了。”乔氏避而不答,温声同她说道。
又嘱咐了车夫和兰心几句,马车这才关了车门,“嗒嗒”朝外头街上而去。
锦绣苑是晏夫人置下的一份产业,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也占了好大的一块地,里头酒菜歌舞住宿一应俱全。
门首上皆朱绿五彩装饰,里头厅院收拾各异,东西廊庑俱全,还有时令菜肴供不习惯做饭或召席待客的人家索唤。
马车早受了晏谨吩咐,将车直接赶进了厅院,名唤“关雎”,兰心扶她下了车,果见晏谨面带笑意早站在堂下等着。
“知道母亲今日为你寻了宫里的姑姑教导,我怕回去接你叫母亲抓住又是一阵唠叨,索性叫你嫂嫂寻了借口把你诳了出来。”
他哈哈笑着,转身引了晏宁进去,只见里头装饰十分清雅,墙上挂着已致仕的王阁老画的兰花,桌子上摆着寓意祥和的佛手。
当中铺着波斯的地毯,上面放着红木刷漆的八仙桌,一圈儿太师椅分立四边,靠墙还摆着几把瑶琴。“这屋子当真是吃饭的地界儿?倒是比我的屋子收拾的还好些。”她不由真心叹道。
“扑哧”一声轻笑,晏宁不由回头嗔怪地看着兄长,未出口的话只怕是要怪他又笑话自己。晏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连忙摆摆手表示罪魁祸首不是自己。
不是他,又是谁?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晏宁转过头来,看见穿着白色澜衫的时嘉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走到她身前站定,竟是破天荒地朝她拱手弯腰施了一礼。
“原是我有事寻晏二小姐说清,却又不好登门,只好叫晏兄代劳,请了二小姐过来。”
想起来自己这几天正因与他定亲一事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晏宁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扶住了落地的青玉花瓶,里头插着支半开的荷花,阵阵幽香拂鼻,不由红了脸。
见她这副模样,时嘉微微一滞,一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