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狭窄，反而非常宽阔，李军试着把一枚小石子丢进去，传来不断反弹的回声。即使手电筒的作用很小了，但也是两人所剩不多的光源，毕竟鬼火不是真的火，不能用来照明。沿着通道行进了一段路程。
沿途出现了一些承重柱。
“这应该是一些大型建筑的底部，打地基需要材料强度够高的承重柱。”李军说道，“我现在有一个猜想，你去看看墙皮是不是中空的。”
钟山闻言，小心翼翼地摸到墙边，试探性地拍了拍墙壁。
很闷，很沉。
除了一手灰，什么也没摸到。
但继续往前面探索，石壁后方再度传出脆响，钟山试着使劲，石壁轰然坍塌。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几十上百辆汽车停在里面，没有看到任何活人的踪迹，显然这里也是被灵异波及过的地方，无人生还。但这印证了李军的猜想。
“和我设想的一样，小堰市的地下是完全被挖空了的，商场和小区的地下就是停车场，公路下面就是地下通道，至于其他的防空洞，战略物资储存库，也都是一个道理。”
“难怪刚才的商场里没有看到防汛物资，应该都有专门的地方存放，小堰市地下空间多的是。”李军的分析不错。
一般人很难想象，整座城市的地下竟然都被四通八达的通道所占满，可以改造成防空洞，停车场之类的部分早就改造过了，其余部分则保留了原始的挖掘状态。
至于小堰市底下为什么是这样的。
坦白来说，李军并不清楚。
“我知道小堰市周边很多山区都被挖空了作为军事用途，可也没必要改造整座城市底部啊。”“如果真的有能力挖空地下，为什么小堰市不开通地铁？”
这些疑问盘旋在李军脑海内。
钟山忍不住了。
“照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到源头鬼，如果真的能被我们碰到，刚才进入地下商城就该碰到了。”“如果像你说的一样，小堰市地下全都是通道，那源头鬼完全可能存在任意一处，我们难道要走遍整座城市吗？”
他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万一鬼就在……”
“哪能有鬼？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根本就碰不到任何……”
话音未落。
忽然，寂静的通道深处传来一道生硬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非常诡异，让人联想到一具死尸在以莫名的姿势缓慢行走。
李军和钟山都下意识闭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很黑。
但不敢把手电筒对准那里。
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脚步声？源头鬼？
很有可能，众所周知不管是活人还是驭鬼者，都会被静止效应变成雕塑一样的存在，唯一能正常行走的，极有可能就是源头鬼。
想到这，李军立刻释放鬼域，将自己和钟山包裹。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进入两人可以感知的范围。
原本通道内很黑，但因为刚才钟山敲开了地下停车场的墙壁，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两人看清了这脚步声的来源。
那是一个民国时期卖货郎打扮的人，皮肤死灰，看不见一丁点的血色，眼睛不知是眯起还是根本没有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缝隙。
卖货郎的肩膀上还有一副扁担，两端各有一个小箱子，就这样在地下通道内朝着某一个方向缓慢移动。“这是……鬼吗？”钟山喉结微动，“开什么玩笑，这种地方忽然冒出一只鬼，还是这种打扮的东西？光是看到卖货郎，钟山就感到极为危险，仿佛对方随时可能把自己碾死。
之所以他还活着，纯粹是那只鬼对自己不感兴趣。
没错，不感兴趣。
而不是没有触发杀人规律。
那只鬼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厉鬼复苏的驭鬼者，亦或者拼图搜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