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的时间并不久远，就在几分钟前，风衣男朝着雁塔湖方向跑去了。”赵建国把最新消息发过来。柳三是刚才意识到纸人失联。
所以男人应该也刚脱困不久。
李军立刻释放鬼域，笼罩在场众人，然后鬼域赶路，飞往雁塔湖的盘山公路。
盘山公路蜿蜒曲折，正常车辆行驶受到诸多限制，又要提防滚石山体滑坡，又要防范突如其来的路面障碍。
鬼域却不用管这么多。
李军只管俯瞰底部情况。
没过太久，山路中央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艰难蠕动，李军定睛一看，正是逃走的风衣男。
此时的风衣男极为凄惨。
一双眼睛已经没了。
只剩下两个眼窝，仿佛人头骨凹陷进去的坑洞，还在不断往外冒着鲜血，说明他此时已经厉鬼复苏。凭借着视力还在的时候，他才跑到一半，然而随着复苏进程加深，他的眼睛已经报废，很快便会死于厉鬼复苏。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准确的说是眼泪。”钟山立刻说道。
“嗯，这只鬼估计和眼泪有关，我建议代号为鬼泪，至于哭泣这种表情估计只是人体机能为了配合眼泪做出的神经反射。”柳三道。
“你怎么知道？”沈林眉头一挑。
“因为我是纸人，不存在神经反射，依旧有流泪的冲动。“柳三回了一句。
李军没有理会三人的谈话，而是保持着鬼域，出现在风衣男面前。
鬼域将他们与现实隔离开。
鬼泪处于复苏状态，即使鬼火鬼域笼罩了李军等人，他们依旧产生流泪的冲动，如果直接解除鬼域，估计会直接泪流满面。
他可不想一照面就遇到袭击。
“你们是什么人！！”
“是人是鬼！！”
风衣男歇斯底里地大哭。
即使李军还没开口，他依然感到本能的畏惧，血泪被逼人的鬼火焚烧着，他就算看不清东西也猜到面前出现了新的灵异。
他已经离死不远。
大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我是总部驭鬼者，鬼火李军。”李军沙哑道，“你已经神仙难救，但幸运的是遇见了我们，在你临死前可以继续为社会做贡献。”
“把你知道一切全盘托出，我会妥善安置你的亲人，我用大京市负责人的身份担保。”
这段话让风衣男人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
“我是小堰市驭鬼者……我叫王秋洪……”
“我家在41厂，我妈的名字是……”
“停停停，这些东西我们后面能查到，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是驭鬼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又为什么会厉鬼复苏？”柳三问道。
“我不知道………”
“陆锋死后，我们按照陈穆的命令，维持着这座城市的日常运作……”
“起初只是城市各个地区无端出现人员失踪案件，谁也查不到原因，引起了萧萍萍的注意，她联系了陈穆留在小堰市的代理人……”
“萧萍萍是谁，代理人又是谁？”李军抓住最核心的两个人物。
“萧萍萍是……呃，陈穆的朋友吧，那个代理人我们只知道叫童倩，是个长着两张脸的女人，她在陈穆离开的时候代管小堰市的事务。”
童倩？
这个名字让李军等人面面相觑。
“你在说谎，童倩已经确定死亡了，这是总部认定的事实，你不要信口雌黄。”李军一板一眼道。王秋洪顿时急了。
“我骗你干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信我说的？“
貌似还真是。
王秋洪现在基本快要完蛋。
说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王秋洪真的认识童倩作为陈穆的代理人，而童倩也不像总部描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