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恭维起这小孽障。
“良瑾,近来京中发生了许多事,你和你祖母莫要偏听偏信。”
陆臻不悦的白了眼陆凌瑶:“你表妹已不是五年前刚入府时那个心性纯良的孩子了,她现在胆大妄为得很,竟连陛下都敢赶下马车,姑父若不严加管教,她指不定还能闯出什么祸来。”
叶良瑾勾了勾唇:“可小侄怎么听说瑶儿并不知晓陛下的身份?”
陆凌瑶赶紧老实巴交的点头:“表哥,这事我可以保证,我的确不知道那就是陛下,那日我经历了太多事,本想和阿鹜去城外散散心,哪知遇到了刺客行刺陛下。”
横竖这事,他们也没法到皇帝面前对质。
陆凌瑶委屈不已的眨闪着眼睛,继续道:“陛下不肯表露身份也就罢了,见我穿的朴素,还自作多情怀疑我救他有所图谋,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考虑侯府的声誉,当然得和他划清界限啊。”
叶良瑾听着,只在心里不停鄙视陛下,没想到陛下是这样的陛下,又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巴结他。而提及这事,始终是叶兰秋心里的一道伤疤。
如果不是自己逼着女儿让出亲事,她怎会郁郁真欢的去城外散心,还遇上了刺客。
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
“侯爷,你就别再因为这事责备瑶儿了。”
叶兰秋道:“周公公不都解释清楚了,陛下也未怪罪,你何必揪着这事不放。”
“那是陛下当着勋贵们的面不好明着问罪,照着陛下明赏暗罚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宣这孽障入宫,清算这笔旧账。”
陆臻话音刚落,忽见周福海领着几名宫人行色匆匆而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连着两日来宣同一人入宫,周福海一脸难为情的朝众人作了作礼:“启禀侯爷、侯夫人,陛下宣三姑娘明日入宫,咱家特来传口谕。”
“啥,明日又要入宫?”
陆凌瑶不禁犯起了嘀咕。
自己今日入宫他屁话不放,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难道真如暴躁爹所讲,她给自己令牌,替自己撑腰做主只是表面,实际上正想着法子折磨自己?这狗暴君不至于这么阴毒吧?
叶良瑾也觉得有些奇怪,忙不迭询问:“周公公,陛下因何事诏我表妹入宫,您可知晓?”“陛下并未明旨。”,瞧着众人一脸忧色,周福海倒是淡定无比:“三姑娘,陛下如此看重您和太子的亲事,想来不会有什么坏事的。”
听此,陆臻心头却暗暗一喜。
没有坏事才怪。
只怕是太子允诺渺渺的事有着落了。
陛下向来将颜面看得极重,不好当面驳回这桩亲事,故意赐给这孽障随意出入宫门的令牌,再频繁宣她入宫,说不定这孽障哪日御前失仪,皇帝正好就顺势废了这桩婚事。
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皇帝不会轻易宽恕这孽障。
如此,贺家那边倒也不必急着做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