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沈绮梦给她说些京城的趣事。
沈绮梦也真的疼爱上了她这个妹妹,便挑了些从前听到的趣闻说给她听。
两人又泡了一会便上岸去,由着侍女擦拭身体,换上新的衣裙,手挽着手出了门。谢玉清正在门外等着,沈绮梦朝虞枝意一笑。虞枝意看出这笑容中有调侃的意味,羞窘地捏了捏沈绮梦的胳膊。
”小意。“一看到她,谢玉清便迎上来。
沈绮梦笑着脱开手,轻轻把虞枝意往谢玉清那边一推。
虞枝意借力走了几步,走到谢玉清身边。
谢玉清看着虞枝意泡得白里透红的,心下稍安。心中因为虞枝意不在身边而生出的一丝空洞感瞬间被填补满。他拉上虞枝意的手,“刚刚泡温泉有没有不舒服。”
虞枝意羞赧地摇头。
沈绮梦望着郎情妾意的两人,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艳羡。或许,她想的本不是卷入这些无休止的斗争中,而是这样简单而又平凡的幸福。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
巨响过后,火光烛天,滚滚浓烟起,接着一阵阵浪潮似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沈绮梦的眉头立时皱起,嗅到一股危机,“怎么会突然起了火?”眼看虞枝意并未因此受到惊吓,她这才放下心来,朝谢玉清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将虞枝意带走。
谢玉清看懂了她的暗示,却痛恨沈绮梦这种态度。这算什么?这个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到底谁才是小意的丈夫。这点事难道还需她来提醒。
电光石火间,两人目光相触,隐隐有针锋相对之感。
“谢诏?你怎么敢?”一声怒喝,火光中,一人骑马而来,接着数道脚步声,数十个身强力壮的随从举着火把跟随其后。
循声望去。
来人一身玄色蟒袍,虎背蜂腰,腰间别着一把长刀,马蹄落在庭院内时,他一手拉紧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寒光一闪,刀已出鞘半寸。
“白景屹,你敢!”
沈绮梦看清来人的脸,大怒,立时从青鸾手中接过早已备好斗篷,兜头盖住虞枝意,把她藏进斗篷里,又拦在她身前。
虞枝意与谢玉清靠的近,落在白景屹眼里,便是沈绮梦维护谢诏这个奸诈小人,顿时胸腔要被气破了似的,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为了这个男人吼我。”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沈绮梦,握着刀的手一松,刀滑回刀鞘中,又看沈绮梦的穿着,大喊道,“都给老子背过去。”
而后利落下马,一边跨着大步,一边解开披风,动作粗中有细地为沈绮梦裹好披风,又抬眼看向几步远的谢玉清,眼中满是杀意。
偏这时,一声浅淡而又突兀的讥讽声响起,“蠢货。”
又见谢诏不紧不慢地披着外衣,从屋内走出。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景屹眼中的杀意更浓,闪过一丝狐疑,他一直盯着谢玉清,见他双唇紧闭,目光不善,与谢诏那厮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你是蠢货,原来还真是蠢货。”谢诏摇摇头,就那么站在那儿,目光冰冷,扫视着庄子里被这个武夫损坏的东西,心中估量着要他赔多少钱,准备让这姓白的狠狠出一次血,定要叫他改了这莽撞的脾气。
白景屹又怒转为惊异,目光在谢玉清与谢诏之间来回游走,与谢诏对视时,看清对方那熟悉而又不屑的眼神,方知自己认错了。可那又如何。
“谢诏狗子。该死。”说着,他又要去拔刀。
不等他拔刀,一只手将他的手死死地按着。是沈绮梦。他扭头看去,沈绮梦正对他怒目而视。一下子,白景屹的气焰消了三分,可他不愿在谢诏面前被看轻,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这是做什么?”沈绮梦大怒,若不是谢家人在这儿,她真想扬手给这个人一巴掌。
白景屹呼吸粗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怎么了,竟然还问他怎么了。
沈绮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