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长进了不少。”
萧钰嘴上大度,姜风眠听了却只想嗤笑一声。
怕是恨死了才对吧。
那番辩经输得人尽皆知,还受了皇帝的责罚,大雪纷飞的寒冬在殿外跪了一夜,人人皆知三皇子失了帝王宠幸,同为才子却偏偏落了镇远侯的儿子一头,那时皇帝正是无权无势,猜忌最深的时候。不然身为曾经皇帝最看重的儿子,怎会突然投效了太后。
“能与殿下结交是微臣的荣幸,这份礼却实在贵重,怕是收了微臣也心难安。”
“以后我们可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一副字画而已,何须推脱,你不收,倒显得本殿送的不到位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收也不合适了。
“那微臣便多谢殿下了。”
“既然收了本殿的礼,与你便也算是朋友了,说句实在的,婚事太后那边催得紧,已经下旨,等姜大小姐痊愈回府便是成婚之日,这马上就要与你亲上加亲了,本殿自不会亏待,你们侯府可也要好好准备。莫要辜负了太后一番心意。”
三皇子漫不经心道。
就算是成婚也只是为了顺太后心意,只要能巩固权势与谁成婚,他并不怎么在意。
两情相悦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阿姐这病来得突然,虽不打紧却也是要静养些时日,老宅清净可山高路远一来一去也要费些时日,这婚期怕是长久。”
姜风眠老实道。
“不打紧,本殿可派人亲自去接。”
三皇子软硬不吃。
“若是落下了病根可不好了。”
“府中有大夫,宫里有太医,名贵药材无数,总能治好的。”
“只能心气顺畅的静养,用再多名贵药材也不行。”
“姜二小姐的意思是姜大小姐看到本殿心心气就不顺畅了?”
萧钰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殿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看到熟悉的人会心气顺畅,利于养病。”
“看久了自然会熟悉。”
“殿下又不心悦我阿姐,看多了只会两看相厌。”
姜风眠的话越来越大逆不道了。
姜云崖扶额,也没打算捂嘴了,毕竟说的都是实话,说都说了能怎么办。
萧钰突然看着她笑了,笑得真心实意,“姜二小姐心有玲珑,看得果真通透。既如此,本殿也不强迫了,好生等着她痊愈归来。心气顺畅的回来,不然瞧着本殿又把她给气病了可就不好了。”姜风眠听懂了他话里的揶揄,却也不在意。